听得陶清风心中发苦:“你们大哥这么些年一定很难过。”
严放叹了口气,又说了刚才从夏星痕那里听到的消息:“……苏晓楣当初弄了法国身份,再以外籍身份活动,所以隐去了很多行迹。夏星痕说他大学时候汇报演出是饰演一位初入军营的新兵,那次汇报演出结束后,苏晓楣就找到他,开始捧他,给他投资。”
那是夏星痕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展露“入戏体验”的天赋,从而带给人一种“他可以活成那个人”的替代错觉。哪怕后来夏星痕入了不同的戏,苏晓楣也不在意,就当戏角演不同的剧种给她看,更何况共同点都是……
《狼警》里是演特警,《风华正茂》里饰演文艺兵,《大都城》里饰演武安将军;《昨是今非子店的退役兵,还有这部《东归西渡》里的抗日将领云向磊……
都是那个人的碎片。
陶清风问:“那她撤资是因为……”
严放冷笑两声:“我打了个电话过去,她就以为行踪败露、吓破了胆子,匆忙转移资产、撤资跑路了。当年的事情却咬死不道歉。其实她对不起的是丁雪,要是肯悔改,诚心诚意补偿她的家人、为自己赎罪、不再做伤天害理的勾当。倒也不必不死不休。但我打电话过去,苏晓楣还是怨的,不认为自己做错,反而一怨大哥不喜欢她,二怨丁雪‘勾引’大哥。呵呵,且不说死者为大,大哥为什么瞧不上她心里没点数吗?不必饶了。”
严澹在这方面当然同仇敌忾地和家人站在同一战线上,狠狠谴责这位女投资人。反正对方是加入了必须凉的豪华套餐。
严澹又问:“你真的要把夏星痕关南太平洋小岛去凉快?”
严放闻言露出一副不爽的表情:“我是想给他这个教训的。但他还很高兴的样子……”严放摇摇头:“j-i,ng神病人果然不能以常人思维去理解。”
严放在对夏星痕说要把他扔去无人岛上时,夏星痕不但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连感谢都感谢得特别真诚,还把一张据说里面有几千万的银行卡给严放,说疗养费从那里面扣。严放这个钻石王老五还是第一次被别人“递卡”,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总觉得这样遂了对方心意,起不到惩罚效果,非常不痛快。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言而有信是从商基本,他也只好按此安排。
陶清风一边听着兄弟两人的对话,自己则在看每天都翻天覆地变化的《东归西渡》的网络舆论。
一开始是“华国影坛万古长夜”,继而又是“剧本流于形而上学”,再然后是“夏星痕殴打素人身份猜测”,网络上纷纷猜测,夏星痕这回打的是投资人、制作方、或者审批部门什么领导的相关大人物,所以无论怎么扒都扒不出来。时间、地点、录像都不公布,无论群众怎么谩骂讨伐,该市负责此案的公安顶住了莫大压力,就是不松口披露详情:夏星痕是在省政府旁边的中洲宾馆里打人,这要是传出去,省政府的脸也丢光了。公安局可担不起这种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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