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千无法装出沉着的模样,他想在只想飞奔到祁牧身边,他带着手机,坐上车,无视所有路障,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祁牧身边——好在不是高峰期,不然他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弃车而走。
他坐上电梯,到了十三层,一间一间地敲门,直到开门人是祁牧。他推门而入,看着头发在滴水、泪水未干、眼眶通红的祁牧,他扑上去,抱紧,这才注意到他s-hi淋淋并且全身□□。
宇文千松开他,祁牧道:“我是被强迫的。”他说着,好像又要哭了。
宇文千紧张了起来:“受伤了吗?”
祁牧摇头:“女的,没用到后面。”
宇文千将祁牧再一次抱紧:“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断说着对不起,但是却没有希冀祁牧的原谅……
如果他能打个电话给祁牧,就能注意到不对了。
祁牧再次摇头:“我不想的,但是它不受我控制……我不想的……”
“我知道,我知道。”宇文千亲吻他,尔后将他打横抱了起了,抱到床上去,看到落在地上的被子和衣服碎布,以及沾着血的手铐。宇文千检查他的手脚,但上面已经没有痕迹了。
“痛吗?”他抓起祁牧的手,大拇指指尖轻抚着祁牧的手腕。
祁牧没有回答,只道:“我洗过澡了。”也把被子丢掉了……没那么脏了。
宇文千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吻着他的脸,安慰道:“没关系,你没有错,是我不好,是他们不好。”
“……你不怀疑吗……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连女人都对付不了?”
竟然还当心这个吗?
宇文千心疼得心脏像被人揪着。
“从未怀疑,”他亲吻祁牧的泪眼,“眼睛都哭红了……”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对祁牧下的手?
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但是却又怕祁牧以为自己是在生他的气,所以只能压抑着心绪,只展现那份因爱而化入骨髓的温柔。
“我去找毛巾。”
他刚站起来,手就被祁牧抓住了——他手上的星点颜料早已干透了。
“别走,陪我。”祁牧祈求着,那带着几分恐惧和几分哀求的眼神让宇文千咽喉像是被扼住,悲恸被关在了食道里,连开口说话都难。
“我不走,就在这个房间,”他用干净的手背摩挲祁牧的面庞,“等我。”
祁牧犹豫了下,后点头。
随后宇文千先进了浴室,找了肥皂洗手上的颜料,洗净手后,他很快在浴室前的柜子里找到浴巾和浴衣。他先用一条浴巾盖在祁牧的头发上,再拿另一条擦了祁牧的身子,然后给他穿上浴衣,最后擦头发。
“……我要是和你一样厉害就好了。”被擦着头的祁牧低着头喃喃。
“我保护你——下次,我会做到的……”宇文千翻起他的刘海,在他额头落吻,“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嗯。”祁牧点头。
“我会把你受到的痛苦加倍奉还回去。”
祁牧点头。
“别不要我,好吗?”宇文千捧着他的脸,恳求。
祁牧摇头:“只是气话。”
宇文千接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吻在他的半干的头发上——他头上还披着浴巾。
“牧牧,我们回家吗?”
祁牧想想,点头,浴巾滑落。
他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感觉恶人们会回来。
宇文千牵着祁牧出了房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他上了车,期间冷冷地瞟了前台一眼,算是给她们留了个印象,方便日后要监控。
……
回到家没多久,欧阳晟打电话来问祁牧的情况,说他突然不见了好一阵子。宇文千只说出了点事,祁牧拽住他的袖子,摇头让他别多说。
宇文千揉揉祁牧的脑袋,让他放心。当欧阳晟问起什么事的时候他只说,受了点伤,祁牧的东西先寄放在公司,过些日子,他再去拿。
事情没有就那么过去,祁牧变得不爱说话了,还总是蜷着,无论宇文千怎么哄,他也不会笑了。
这也是祁牧第一次开始排斥——性。
几天之后,祁牧才第一次主动说话,那是宇文千正陪着祁牧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祁牧依然蜷在沙发一角,宇文千就坐在他身边。
祁牧抱着小腿,只露出一双眼,问:“你为什么不凶我?”
“你希望我凶你?”宇文千柔声问。
祁牧点头后又摇头,又问:“你不觉得我这样很烦吗?”
宇文千尽量将身子转向他,扯着他的小脸问:“你为什么总喜欢这么说自己?是我还不够宠你吗?”
祁牧扑进他的怀里,双膝贴着沙发,揽着他的腰,埋着脸,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脾气吗?”
“可能有吧,但是看到你的脸就气不出来了。”宇文千低头,在他后脑勺上落吻。
“傻,我才没那么好看,”祁牧别过脸,侧脸贴着他的腹部,问:“我被人碰了,你不怪我?”
宇文千无声轻叹,强硬捧起祁牧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牧牧,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怪你,一点点也没有——我只会越来越爱你,相信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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