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月闻得这熟悉的声音,心脏都骤停了几息,她机械的转过头看着嘉裕帝,抖着发白的嘴唇,说:“皇,皇上,臣妾,臣妾……”
嘉裕帝面寒如霜,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些女人如此恶毒呢。
他厌恶的摆了摆手,说:“月良仪公然顶撞太子,从即日起打入冷宫。”
“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落红月嘭的一声跪下,膝行至嘉裕帝身边,哭的梨花带雨,“臣妾只是太生气了才会那样口不择言,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是有口无心的,如果臣妾真是那般心思恶毒之人,又怎么会傻得当着太子的面说出来,皇上,皇上你相信月儿一次好不好,你知道月儿向来心直口快,月儿只是觉得太子殿下说话太侮辱人了,所以忍不住反唇相讥,月儿知道错了,求皇上看在月儿一介孤女,没人教导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皇上,臣妾什么都没有,臣妾只有你了,你让臣妾盛就生,你让臣妾死,臣妾就只能死了,皇上,求你怜惜月儿这一次吧,求你了,求你了。”
陆家宁冷眼看着嘉裕帝逐渐软化的神情,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他完全可以肯定这月良仪就是原剧情里的落红月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比原剧情里晚了两年多,但是这挂开的如此丧心病狂的,想来也只有那位天道宠儿了。
陆家宁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制止了拖行月良仪的小太监,缓声道:“父皇,儿臣有两句话想跟月良仪说。”
嘉裕帝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陆家宁面色从容,他静静的看着落红月,淡淡道:“第一,本宫并没有故意侮辱你,难道你着盛装看我是假,你拿父皇爱吃的点心来看我是假,还是你自称是本宫半母是假,是本宫诬陷你的。”
“我…”落红月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幸她身旁的寻芳识时务,立刻求饶,“求太子殿下开恩,良仪虽然有错,但也是无心之失,并非故意,还请殿下开恩。”
落红月也反应过来了,及时认下了这个错,但也一直避重就轻,直言自己不是故意的。
陆家宁苦笑一声,似自言自语一般:“那言本宫是个病秧子,将来子嗣艰难也是无心的?”
嘉裕帝离得近,听的清楚,刚刚还软和的面庞又沉了下去。
寻芳习过武也听得清楚,闻言更是恨不得把落红月吊打两顿,这个蠢货。
只恨她之前害怕露出破绽,没有第一时间阻止,现在好好的一步棋,是彻底被这个蠢女人毁了。
不过好在她还记得这女人运气好的过分,所以悄悄把陆家宁的自言自语给说了。
落红月闻言,眼中惊慌,抬头一看嘉裕帝脸色都气青了,眼中发狠,不管了,只有赌一把了。
她迅速挣脱身边的太监,用力向柱子上撞去,撞之前还要高呼一声,“皇上,若你厌了月儿,月儿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随着“嘭”的一声,月良仪额头鲜血直冒,宫人乱做一团,嘉裕帝也顾不上生气了,急忙叫人唤太医,治疗月良仪。
没一会儿热闹的东宫只剩寥寥几人。
陆家宁坐在y-in影中,神情晦暗难明,周围伺候的小太监吓的大气不敢出,良久,陆家宁才开口,“去给本宫把冯侍郎叫来。”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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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夕阳西下,冯戚远才姗姗来迟,陆家宁着人备了一壶好茶都凉透了。
他哀怨的看着冯戚远,说:“你迟了许久。”
冯戚远拱手赔罪,“殿下恕罪,臣实在走不开。”
“行了。”陆家宁无奈的摆摆手,“知道你冯侍郎是个大忙人。”
“殿下……”
“戚远,陪我喝一杯吧!本宫这心里委实憋得难受啊。”说话间,陆家宁已然叫人拿了壶温好的酒上来。
冯戚远到底担心对方身子,亲自给对方倒了少少一点。
陆家宁被气笑了,“你这刚刚才盖上杯底,喝着有什么意思?”
哪知冯戚远就等他这句话,连忙拿过酒杯,一饮而尽,还说:“殿下说的是,如果喝不痛快,干脆就一点不沾。”
“你…”陆家宁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这些情绪统统归于无奈。
“行,不喝就不喝。”陆家宁的手又转向茶壶,“那我喝茶总行了吧。”
“茶凉了,换一壶。”
“算了,我不喝了。”
冯戚远也放下酒杯,颇为放肆的行至他的殿下身后,伸手为陆家宁揉额头。
“殿下可是有烦心事?”
“嗯。”陆家宁被揉的舒服,语气也没那么冲了。
冯戚远敛目深思,问:“跟月良仪有关。”
“是啊。本宫这次是遇上一个难缠的对手了。而且经过今天一事,以后说不定对方会更加警惕。”
“那……”冯戚远看了看陆家宁脸色,小心试探:“那需要微臣效力吗?”
“嗯?”
“月良仪突然出现,不管怎么说都很可疑,微臣怀疑此事可能就是针对殿下而来,既然殿下在明处,不好动手,那微臣情愿做殿下手里的刀,为殿下扫除一切障碍。”
陆家宁抬头看着冯戚远,冯戚远也大方的任由他的殿下打量,蓦地,陆家宁笑了,稍稍侧了侧身子,双手竟然环住了冯戚远的腰,低声道:“戚远,你真好。”心里却想着,啊啊啊!等了那么久终于又抱上了。
陆家宁这不要脸的把头埋在冯戚远腰间不说,甚至还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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