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李崇腻了把唐欢踹了,要么唐欢犯傻把李崇给涮了。
肖邦等不到李崇腻了,他抛弃祝亚之后,祝亚又交过个男朋友,那男孩是苏萍学校的,为了上位把自己给卖了。肖邦还记得那晚祝亚烂醉如泥在他怀里哽咽——说什么逢场作戏,遇到那种英俊又大方的金主,宁宁早就把自己栽进去了!
祝亚拍了那mv跟着李崇出入了几日,张宁瞧他的眼神全变了——没有祝亚期待的责备难过,只有赤裸裸的愤恨和嫉妒。
曾经甜如蜜的小情侣,如今成了仇!
人心善变,肖邦不想唐欢成为下一个张宁,万幸在某些问题上,这个弟弟和祝亚一般固执冲动。
伸腿蹬地,肖邦回头帮唐欢顺了顺被角,一席长谈,他能肯定唐欢会犯傻犯错。
唐欢如肖邦所愿的联系了高珊,他这般反复,其实不妥,但高珊爱他的模样,爱他的歌喉,中意这犹豫不决的小帅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唐欢,她特喜欢特宽容。
选手基本到位,节目录制在即,没时间给唐欢踌躇。
你明天飞过来吧,高珊道,盲听阶段要录三天,先看看场面也好,其他事情到时再说。
翌日,唐欢摆弄着他那小背包,卓淑芬收衣服、刷球鞋,用个大口袋塞下儿子全部的内衣裤,这够唐欢换足半个月的。她过两天再去买点新的,洗干净备着,等肖邦捎她过去再以新换旧——唐欢单手不方便洗衣服,当妈就只能想这种招数。肖建国帮忙拉出个大号的行李箱感叹,c城也有英语班,小班一个外国老师带十五个小朋友,可没见识过这么搞法子的,三个外教带一个学生,同吃同住同外出,跟三陪似的。
卓淑芬拴紧了口袋笑,讲刚才从肖邦那里学来的笑话,厨子是英国的。话音刚落,唐欢在沙发上捏着钱夹问她,户口本她收哪里了。
这也要带去吗?
搓了搓手,卓淑芬进屋拉开抽屉,从小铁盒里面取出她娘两儿的户口薄。唐欢接过那本子就揣进了兜里,说后天就要走了,今明两天找同事玩去,晚上不回来。
卓淑芬对着那合上的房门,丢开了半打袜子,生起了闷气,后天就要走了,只顾着找同事玩,也不在家陪陪她这个当年娘的!
钻进出租车,唐欢拨打携程买机票,当日的航班已没几张余票,话务员一再强调,只有九折的公务舱,不等对方报完价,唐欢侧头看前方的车况标识牌,行,可以,他要了。
首都机场,唐欢马不停蹄的,拿着户口簿开临时身份证明,过安检进候机厅,瘫在vip候机厅宽大的沙发上,唐欢捧着茶水猛灌,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
脱了厚外套,挽起袖口,带上耳塞,膝盖顶着个小碟子,唐欢一口一个小点心,吃得安静又敏捷,他是真有点饿。
饿了就吃饭,渴了就喝水,可对于易胖的乐瑜,一周吃上两块r-u酪蛋糕就是饕餮盛宴了!
乐瑜伸着长腿,窝在沙发里,透过墨镜镜片,盯着对面的小帅哥默默的吞着唾沫,好家伙,一口气吃了四个华夫饼,七个泡芙。
那腿儿、那腰身、那胳膊,他娘的这么吃法,毫无赘r_ou_,羡慕死他了。悄无声息的,乐瑜用手肘顶了顶一旁的助理,助理捂着嘴巴,在他耳朵边叽叽喳喳,对面的搞不好是那种买票延期吃一年白食的家伙。
揉了揉肚子,乐瑜决定落地就开斋,在化妆前吃他个舒服。他这是去录节目,一个新引进的唱歌节目,四个导师,他是代表新生代年青一派的那个。乐瑜没搞懂,他听说gi的人捧场作甚。经纪人东东敲他的头,骂他傻——原来gme早就被李衡入了股。
东东哥的消息一向灵通,王东东小步快走,附身到乐瑜耳边催促,他让他打起j-i,ng神,tim也要去h城,搞不好就是这班飞机,别萎靡不振的缩着。
素颜作路人的乐小天王,这下子慌了,他回手拍了拍助理,张明拎起手提箱,两个人一阵风般的跑进了洗手间。
吃了满手饼干渣的唐欢去洗手,旁边的男孩子在整理化妆箱。垃圾桶最上面还摊着片新鲜的面膜外装包,白底红字skii。
下意识的,唐欢扫了一眼唯一合上的蹲坑门,心说,不会吧,那个墨镜男边拉屎边敷面膜?
回到沙发座,唐欢报纸挡脸,从旁经过的二人组还隐约有淡淡的香,唐欢小心翼翼地偷瞄,这人的j-i,ng气神和刚刚有点不一样了,上了底妆还抹了淡色唇膏。
太搞笑了!默默的调低了音量,唐欢决定在这登机前的十分钟给自己找点乐子,偷听偷看这对奇葩,只是仔细瞧着,这个男生怎么眼熟的很呢。
他也来啊,那还有我什么事儿啊,都知道最喜欢他了,也不知年长一点的男人在他耳边又说了什么,这男生若小姑娘一般跺了跺脚,撇了撇嘴,嗔了。
捏着那份完全看不明白的金融时报,唐欢强忍着笑,他算瞅清楚这男生是谁了,i的乐小天王。
到点上机,唐欢以为他们几个是第一批登机的,宽敞的机舱里面已坐了几个人,看样子早用上了茶水饮料,乐瑜拿下墨镜,小指勾了勾耳朵后的头发,唐欢捋着背包带,隔着乐瑜往里瞧,他瞧见了半张熟悉的脸,是肖汀,他端着饮水杯,双膝弯曲,正坐回那过道边的座位上。
乐瑜往前,唐欢也跟着迈腿,脚尖触地的一瞬间,唐欢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头往后一仰——视线所及之处仍是肖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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