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他没胡闹,刚才姜扬那板子都块塞进他嗓子眼儿了,李三挠着枕头忍住呕意反驳,恨不得秀鸟证明自己的高洁。他这场病全赖二百五的李崇,昨天他穿的少,今天他换了秋装,添加了衣裤,可他二哥大发神经,逼着他重复昨天的tempo
——光腿木屐真丝睡衣,大早上的让他在院子里来回走,还放出了一头狗,吓的他上树,那畜生的撒了他一脚后跟的童子尿。
亏他这两天吃斋茹素,比性趣寡然的二哥还黄瓜闺男呢。
姜扬在药箱里挑挑拣拣,往药盒里分每日的分量,他哦了一声,复又抬头。
没招人过夜而已,扑打着羽绒的大抱枕,李景侧过身,一手撑着床板,一手扶摸着胸口,仿佛触摸着腔子里荡漾起的浪漫粉红色梦。
你觉得李崇会谈恋爱吗?
和谁谈,姜扬回头盯着药盒格子里的颗粒,眼也不抬的点数,他毫不讶异的反应,奇特的关注点,挺让李景意外。
我见过吗。
他几个床伴你没瞧过啊,李景扭着腰肢冲姜扬坏笑,他老兄真是猛汉一条,胯下病美人无数,你见过的,猜一下嘛。
唐欢?
bingo!李景拍了下床沿,惊叹姜扬一击即中的命中率,猜这么准。
准吗,姜扬微笑,他碰了碰手边水杯的外壁,递给李景就药。后者拈着一枚小药片,小心翼翼的放到牙龈后槽,猛灌了一大口的温水,咕咚往喉咙里吞咽,伸出舌头,李三皱眉头,不小心舔到了,好苦。
还好姜扬有准备大白兔n_ai糖。
李景对着姜扬诉苦,唐欢正对着书桌和李崇聊天,自今早偷窥到排骨单挑李三,他那心情是大大的好!
李景胸肌半露抱着柱子往上窜,风s_ao的紫红睡衣下半边圆鼓鼓白亮亮的屁股,他儿子抬着小后腿儿放水。
乐死他了,回头一定给排骨仔嘉奖。面对持续四秒的突发事件不能保持沉默,但当着李崇的面,他表里不一的违心自责着。
那不是李景先生吗,哎呀,排骨真是不懂事啊。李家兄弟大概都有成为树桩、电线杆、墙根的潜质——大小金毛的默契选择,一脉相承的高贵血统。
所以瞧着屏幕里的李老板,唐欢话痨了许多,胆大了许多,也轻松自然了许多。他得把自己往情夫的身份上靠,就算李老板不需要情夫——定位决定了地位,卖身的自觉找不到暧昧的情调,已然如此,他得卖身又卖艺了,只是不知李老板会不会腻歪习惯了此种路数。
唐欢拿着手机看狗,李崇在按摩椅上享受,手机大概放在手机座上,镜头正对着他膝盖上的排骨。
排骨今日打了第二针,还做了美容,真是人靠衣装狗靠吹风,排骨仔貌似更加英俊,比早上更帅气了。
它是不是壮了。
长了二两r_ou_。
挺多的。
还不够吃一顿的。
抖落了冰棍的外包装,唐欢怀疑排骨属猪,总被人觊觎着宰了吃r_ou_,或者,李老板才属猪,哈哈!
你是监护人,不可以监守自盗啊,转身坐上飘窗,把胳膊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唐欢边吃冰边唠叨。
c城前几天热如火炉,搞得他买了三十只冰棍过晚夏,突然又下了雨,怕是今年的秋老虎不够猛。得趁着还算温暖,把囤货都消灭光,在北京买不到的香蕉冰糕,有着家乡的味道、年少的回忆,连食了两根冰棍,唐欢心满意足的结束了通话,返回了餐桌。
晚餐是蒜泥白r_ou_、凉拌三丝、水煮花生和蔬菜粥,肖建国已经吃完看新闻联播去了,卓淑芬还在帮他儿子剥花生,垒了一小碟的咸香软糯。
谁啊,说这么久。
一个朋友。
哦,卓淑芬用纸巾擦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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