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摇头,“我刚才睡着了。”
“是么?”弃天帝倒也不急,唇角勾起一记迷人的笑,“忌霞殇,我正想找你的好友,你可以先陈述陈述他的优点。”
忌霞殇有点忐忑。
虽在同一个朝中,但弃天帝常年在外,几乎没有交谈。弃天帝的战绩自古无人能够超越,弃天帝的容貌也俊美肃穆,并拥有一大堆拥护者。这让忌霞殇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遥远,甚至想加以庇护鹤舟。
毕竟一旦离开京都,就面临着危险。
他顿了顿,平静道:“将军,何不亲自拜访,那样才能说明你的诚意。”
也是料到弃天帝并不喜欢这些应酬,忌霞殇才敢于冒险。弃天帝当然看出了他的算盘,悠悠一笑,“先打探再对症下药,更能表达诚意。”
忌霞殇摇摇扇子:“喜欢筝曲,有迷路的小毛病,容易瞌睡容易累。”
弃天帝沉默半晌,冷笑道:“我对你们的房中事不感兴趣,说点有用的。”
忌霞殇眨眨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放下身份交谈,撇开利益成为朋友,事半功倍。”
弃天帝淡淡瞥着他。耳闻的事,全是忌霞殇如何云淡风清运筹帷幄,目睹的是,忌霞殇如何巧妙绝伦地辩论,且……“你似乎对我颇有微词。”
“非也。”忌霞殇道,“只是畏惧战争,有本能的抵触。”
“畏惧?”倒也新鲜,“不战争不会迎来和平,这并不是过家家。”
“自然,忌霞殇明白。”男人作揖,表示受教了。
弃天帝的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多留一刻,转过身负起手,“若你说的属实,我会接着去拜访你。”
“哈。”忌霞殇绽开笑颜,“多谢将军。”
少了一个人,变得不再冷清,这大概是忌霞殇打从生下来未曾体会过的。弃天帝品貌极好,不会是个恶人,可也不是好接触之人。他本应该敬而远之才是,但涉及到友人,他做不到旁观。
仰目一望,最繁华的宫殿那头烛光点点,他迈开步伐,白袷雪衣刮动在风中呼呼作响。
翌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鹤舟先生府上蓬荜生辉,府外云集者众,皆是因为当朝大将军前来做客。世人一猜,那便是相处融洽意犹未尽。然而真实的氛围并不是这样。
弃天帝随身带着乐师和仆人,都是对应忌霞殇的话作出的准备。他还道:“卧龙车还在制造,好了之后送来,累倦无妨。”
鹤舟先生一呆,脱口而出道:“这些全是忌霞殇的习惯啊。”
“哦?”
这句反问可不太妙。察觉到弃天帝迅速变化的神情以及满溢的杀气,鹤舟头冒冷汗,安抚道:“这这……你是不是先跟他遇上了?”
弃天帝冷冷瞧着他,“怎么?他还是什么大人物,不能见是不是?”
“不是……唉。”想必忌霞殇又揽到了自己身上。
目送弃天帝离去,鹤舟不免担忧。再看弃天帝,并不是急匆匆要找忌霞殇理论,而是国主宣他入宫。
接到他意味深长投来的目光,忌霞殇可以肯定他跟鹤舟谈过一番了。赶紧回过头冷静冷静,他这才有礼道:“将军。”
弃天帝斜睨他,“忌大人,孤勇难挡,令人钦佩。”
忌霞殇苦笑,“但听国主一言如何。”
上位者可没有这么多在意的地方,他关心的多了去了,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他摆了摆手,这就道,:寡人改变主意了,忌霞殇随你出战,鹤舟必须留下,过段日子为了迎接别国使者需监督c,ao演。
“……是。”
并肩步出大殿,弃天帝始终一言不发。他被骗了,按照常理,他应该狠狠辱骂忌霞殇才是。忌霞殇有点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都是国主的意思,弃天帝看来压根不想有人跟着。
他上前一步旋过身,阻了弃天帝的脚步。
后者看他一眼,忽道:“三天后动身,准备一下,先前的计划都留着,想要听筝指路随时恭候。”
忌霞殇怔住,“你为何不怪我?”
弃天帝冷笑,“甫听闻之时,我是恨不得杀了你,玩这种把戏。”
忌霞殇心里一咯噔,“那……?”
“无非是希望送命的是你不是鹤舟先生罢了。”弃天帝头也不回离去,“你之品貌不差,我认可你。”
鹤舟前来找忌霞殇时,发现后者正有一回没一回地摆弄着御风扇,难得没有冠发的乌丝垂在肩上,仅留鲜红色的额饰,底下一对眸子写满迷茫。他的手肘抵在窗沿,褪去外袍后只着一件轻便的常服,酒楼里的客人个个望向他,因为他看上去温柔多情。
“忌霞殇。”鹤舟拍了拍他,绕到桌前坐下,“你是疯了么,打主意打到弃天帝头上。”
忌霞殇失笑,“迟早有这一日,我只是将它提前了。”
鹤舟摇头道:“你聪明是聪明,但你太耿直,不会耍花招,我更担心你被吃得渣都不剩。”
忌霞殇望向窗外,楼下车水马龙,前方好像更为热闹,人潮拥挤,“其实我觉得,弃天帝没有这么冷峻。”
“嗯?”鹤舟奇了,“怎么说起了这个?”
“不知道。”
话音刚落,涌动的人群已经到达眼下,原来是因为大将军出巡,被各位围观了。可不得了,弃天帝造成的人气不仅使周围堵塞,还让姑娘们舍不得离去,纷纷掩着袖子站在角落偷笑。
气定神闲走动的男人驻了步,忌霞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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