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家伙突然不知打哪蹦出来指出自己和自己的异度魔界都将嗝屁,弃天帝怎么能忍。他拂袖,那人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再说回那个可怜人,他是谁呢?他无非就是忘世麒麟忌霞殇。他是真可怜,死得毫无防备,连死后的目的地也毫无落脚点,可见他完全是由不得自己,任由轻飘飘的灵魂向上浮。
他当时被弃天帝一扫,到达了一个空濛的地界,雨势稀疏,却没个停。四处横行着枝杆与枝叶,且,每一片都比忌霞殇的身形大,他踩在其中就像缀在里边的花蕊,铺洒着点点红意的衣摆刮在各处,让他像极匍匐前进的瑞兽,着实可爱。
他慢慢开始回想弃天帝所说的话,再结合弃天帝的身份,他已经接受这里是天界。然而再怎么j-i,ng雕细琢的如画风景,对他来说也还是少了些什么。
对的,不管怎么走都遇不上人,空旷的白丝线一串串落下,将他的衣衫和发丝打s-hi,给他削瘦的身形覆上了寂寥。
他就近找了一个树洞寄居,就算再小的树洞,对他来说也比房间大,亮眼的钟r-u石闪烁着夺目的光,像倒悬了一轮弯月,引人入胜。
杵了半天,他确定不会有谁闯入,于是解开衣襟,将s-hi透的衣衫摊开,仅仅半柱香还不到,竟就干透了,地面很是干爽,对晾衣是好,对睡觉就不好了。
如此古怪的地方,寥无人烟,且举目无亲,何其悲哀。白天他会出来瞎逛,试图找一个出口,可无论哪一处都没有“角落”这种地方,一望无际的云海不能用语言形容。晚上他只能窝在山洞里瞪着钟r-u石发呆。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用功体就可以驱寒饱腹,而像喝酒饮茶这类皆是为了风雅以及享受而去体验的,因此他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飞鸟流连在周遭,这让他吃了一惊。虽到处都是花田苍翠,但就连蜜蜂蝴蝶都不曾有,真的出现这么一只生命,哪怕是飞禽他也高兴得要死。
也是在飞鸟立定,他伸出手触摸时才心中一震,知晓了自己不是灵魂姿态。那回弃天帝一个动作,就让他恢复了元身。他的元身本就被厉族的给毁了,如今竟完好如初,这就是天神的力量么?
唯有这一点,他想好好感谢对方。
飞鸟就手掌这么点大,要爬上去完全不可能,他善良得连小草都不敢踩,怎会去伤害飞禽。想了想,他揭开腰封上的其中一根衣带,缠到了飞鸟脖子上,并挥手告别。
也许这就是他的先见之明,有这么一天,弃天帝立于天之殿堂外不知在想什么,忽地就掉下了那只飞鸟,眼见嘴喙要跟他的圈冠来个亲密接触,天神大人轻轻松松地敛了一下眸,飞鸟的飞行轨迹这就朝着一边去了。
侧目一看,有碍眼的红色在飘动,他手一摊,那事物就到了眼前,拈起一看,竟是一根衣带。弃天帝想了又想,终于良心发现好像确实出现过这么一个凡人,但过去太久了,异度魔界已然沉寂,而自己也失去了媒介……
思绪忽顿,他自是明了那个凡人当初如何点破他,冷起一张脸,马上踩着云团过去。
忌霞殇出不来,是因为忌霞殇没有神力。弃天帝轻而易举来到他跟前,多情又冷漠的两种表情同时浮现在嘴角,此时居高临下地瞥视着,“还能活得好好的,不差。”
忌霞殇正在捣鼓繁荣的枝叶,长得越来越茂盛,已经不能再下脚。为了不踩到它们,忌霞殇变得越来越忙碌,将它们提起来,或将它们搬移一些,每一样都费他不少力。他没有理弃天帝,做完后才直起身。
他望着半空奇道:“你已经无所事事了。”
弃天帝挑眉,“你说话过一下脑子,我会原谅你。”
忌霞殇微微一笑,“你会来找我,一定是突然想起曾经被我挤兑,生气了。”
弃天帝不置可否,“你当时穿越了时间,飘到我面前。”
忌霞殇没忘事先做好的准备,由衷地作辑,“多谢你救我。”
“哼,顺手的。”高贵的天神踩到了花瓣上,顿时引起不满。原来站在旁边的男人正焦切地眨着眼,丰姿奇秀的姿态里竟多出了纯粹,雪白的颈后缀着黑亮的长发,如今正因为他倾过身的举止纷纷曳下,颇为温柔。
一个男人能长成这样,放眼三界,也是少有。不是特别好看,而是特别生动,你能一瞬捉住他的儒雅,你也发现他的唇色淡如水,眼里却无比纯净透明。
“弃天帝。”察觉到这个天神不动,忌霞殇提醒道:“你可以站我这边。”
“你在可怜它们么?”不过是植物,还比花界的差远了。弃天帝鄙视地冷笑,慢吞吞走出了宽大的枝叶。
他身上的清冷正缭绕在忌霞殇的周围,冗长的衣摆扫着寒风,忌霞殇记起了当时被赶走的命运,竟有点惊惧。
弃天帝的侧脸刚棱分明,肃然的神态上竟还挂着令人着迷的笑意,挺拔的身形很有威严,仅仅被他看一眼,那些枝叶就不约而同耸拉起了脑袋,仿佛在动心,又仿佛在害怕。
忌霞殇微有失神。无论如何,弃天帝的这番气势令人动容,尽管对方的愿望是毁灭苦境。
弃天帝见他不说话,开始询问天界新住民的感受,“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长进了什么?”
忌霞殇停顿,诚实道:“还好。”
“嗯?”那张脸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伤心?”
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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