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
蓝靛厂火器儿营,有一个宋老三。
提起那宋老三,
两口子抽大烟,
一辈子无有儿,
生了个女儿婵娟呐。
小妞哎年长一十六啊,
起了个r-u名儿,姑娘叫大莲。
姑娘叫大莲,
俊俏好容颜,
似鲜花无人采,
琵琶断弦无人弹呐,
奴好比貂蝉思吕布哇,
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
太阳落了山,
秋虫儿闹声喧,
日思夜想的六哥哥,
来在了我的门前呐。
约下了今晚三更来相会呀,
大莲我羞答答,低头无话言。
一更鼓儿天,
姑娘她泪涟涟,
最可恨的那个二爹娘,
爱抽鸦片烟呐。
耽误了小奴我的婚姻事啊,
青春要是过去,何处你找少年。
二更鼓儿发,
小六儿他把墙爬,
惊动了上房屋,
痴了心的女儿娇娃哟。
急慌忙打开了门双扇呐,
一把手拉住了心爱的小冤家。
三更...三更......”。
于塘的声音越来越小,没等唱完,又昏睡过去,阿森不想叫醒他,虽然自己很想听他把小曲儿唱完。
这一晚于塘倒是睡得踏实,只是苦了阿森,困也不敢睡,睁着眼守着于塘,就怕他再出什么事。于塘一直嘴里念叨着白凤棠的名字,虽然不知道是谁,和于塘的关系怎样,但阿森明白,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着重病,梦里还念念不忘的人,肯定是心中重要的人。
阿森想听他把小曲儿唱完,想听他讲关于白凤棠的故事。
阿森想着想着,也睡了过去。
第三天,于塘睁开眼睛,喘不上来气,一看阿森趴在自己身上,脑袋正压在自己胸前。于塘拍了拍他,“嘿,醒醒,你流哈喇子啦,水淹陈塘关了!”
阿森睡懵了,被拍醒之后顶着黑眼圈问:“啊?大师呀,你醒了,还发s_ao吗,快让我摸摸。”
“少跟我动手动脚的,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于塘擦干胸前衣襟阿森的口水,“不s_ao了,啊呸!不烧了,祖师爷显灵,回去给您磕头!”
“啊,给我磕头?”阿森搭话道。
于塘举起巴掌,没拍下来,就是扯了扯阿森的脸蛋,“瞅把你困的,别我刚好你又倒下了,要不喝点符水?”
“不用不用,我喝可乐就好的啦!”阿森一下就清醒过来了,两个人从帐篷里钻出来,一个大晴天,太阳又大又圆,像个j-i蛋黄似的从地平线上升起。
于塘问:“还能记清楚那个屯在哪边吗?”
“大师呀,你是问那个部落吗,我记得记得。”阿森见于塘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把他高兴坏了。
“那咱们就走吧,耽误了两天,再不找到你祖宗,我多对不起你的money呀。”于塘又说,“那个降落伞就不要了,淋了雨水,咱俩人都抬不动,扔在这吧,以后没准有动物来这躲雨呢。”
“好的,大师呀,你要不要吃东西?”
“不要。”于塘迈开步子往前走。
“大师呀,你要不要喝东西?”
“不要。”于塘头也不回。
“大师呀,你要不要唱歌啊?”
“不要。”于塘背着布兜走出好远。
“大师呀,你......”。
“小子,你今天话这么多,不怕得痔疮吗?”
“大师呀,你好讨厌呐!”
“你才讨厌。”
“你讨厌。”
“你他妈的没挨过流氓打吗?”
“那你来打我呀!”阿森撒开大长腿就跑。
“有种你别跑!”于塘倒腾着小短腿在后面追。
“大师呀,不好啦,前面有犀牛啊!”
“犀牛又不会吃你。”
“大师呀,你终于知道犀牛是吃草的了,我还以为凭你的智商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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