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也不可以总凶我,你看看你刚刚那个样子,就像训斥弟子那样,我在你这里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原来想着的是帝王尊严,卫凌词仔细想想忍不住弯唇发笑,她瞧着旬长清别扭跺脚的模样就觉得她还是那么天真,又或许这份天只留给了她。
“你既然要面子,那来我这里做什么,继续留在帝京做你至高无上的皇帝,等着大军凯旋就好。”
话刚完,就被旬长清狠狠踩一脚,门口处漏风,本就有些麻木的脚趾遭受重击,痛得卫凌词变了神色,当即松开了她。
旬长清莫名有些烦躁,踩了她一脚后,知晓她疼了,也不再与她计较,只糯糯道:“面子和你相比,还是你重要。”
不像情话的情话,亦让卫凌词红了脸色,在与旬长清相处之中,她一直处于被动。她是矜持之人,除了必要时的解释与哄慰,她是不会有越矩的行为。
她脸红了,旬长清觉得气都消了,不管不顾地抱着她,点了点她微红的脸颊,“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骗子,还有以后不许凶我,云深都笑我。”
“我未曾当着云深面训你,是你自己做出了小媳妇犯错的神色,怨不得我。”
话是如此,奈何旬长清依旧将错怪在卫凌词身上,扬了扬下巴,得意道:“不对,你是小媳妇,我不是,皇帝不是小媳妇,我聘礼早就备好了,国库私库都给你。”
皇帝娶亲,自该从国库中备聘礼,旬长清此话意在她的东西都送给卫凌词。
卫凌词低眸望着‘挂’在自己身上得意洋洋的n_ai猫,俯身打横将她抱起,往帐内临时搭的一张木板床走去,“小陛下该睡觉了,不然真的长不高了。”
“我不困,我想去外面看看,我知道你也想去,又不放心我,不如我们一起去,横竖无人认识我,大不了我换身士兵的衣裳。”
旬长清勾着她的脖子,在她身上嗅了嗅,不忘戳了戳她腰间的血迹,“你先换身衣裳,我觉得我快被熏死了,我不喜欢血腥味。”
卫凌词也是爱干净的人,被人莫名嫌弃后也觉得不妥,帐内也有她昨晚拿过来备用的衣裳,正准备取了换上,回身却见旬长清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狐狸似的小眼睛眯着,好像在看新鲜的食物。
她恍然记起这个小无赖八岁时,第一次见她就闯入房间偷窥她换衣服,明明看到了,非死吵着没有。
卫凌词走过去,揪起了旬长清的耳朵,命令道:“旬长清,转过去,不许偷看。”
摇头,摇了几下,旬长清觉得耳朵疼,还是不愿妥协,随口道:“又不是没见过,八岁的时候就见过了……”
她蓦地闭上了嘴巴,好像说漏了,倒在了榻上,被子蒙着脑袋,防止卫凌词突然‘袭击’她。
其实两人很久前就已经同榻了,虽说灯火不明,但能看的地方,约莫着旬长清早就趁机看了,但今日不同,灯光很亮的,她才会这般固执地想看。
卫凌词有些气恼,就知道这个小无赖当初说假话,眼下时间不多了,没时间与她计较,只好转身去换衣服。
脚步远了,旬长清放心大胆地探出脑袋,可灯好像灭了,方才亮得很,眼下却是灰蒙的光色,她翻身坐起来,望着模糊的身影,“卫凌词,你真小气。”
换上黑色长袍的卫凌词正系着腰带,听到这话,哼道:“我本来就不大方,比起你,还是更大方些,不会随意乱吃醋。”
听到这话的某人,一本正经回答:“我已经很久不吃醋了,不信你去问御膳房的厨子。”
此醋非彼醋,卫凌词知道她又故意曲解自己的话,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从军营到城门需快马半个多时辰。
城门并非是满地狼藉,尸身遍地,相反是很安静,没有百姓,只有有序的士兵。
云深见到二人来此,立马跑了过来,作揖道:“阿那嫣然在宫里,而整座皇宫都是她的人,我们没有强攻,而是等着阿那嫣然出来。”
阿那嫣然打开城门,却派人守住了皇宫的几道门,让所有人都不理解。
旬长清拽了拽卫凌词的衣服,望着神色肃然的人,低声道:“我们等她出来,能减少伤亡的事,何不一试。”
卫凌词明白,旬长清对阿那嫣然还存着些许幻想,曾经相依为命的人,如今两军阵前,旬长清若无其事的表面,只怕是骗人的。
她点点头,立时吩咐下去,严守原地,横竖那些边疆朝臣已逃不了,阿那嫣然打开了正门,命人封住了其余三门,就是防止这些自命清高的朝臣逃离。
市井之上,已经没有了喜欢看热闹的百姓,朝臣也好,百姓也罢,此时在齐军眼里都是相同的,只要你有过分的行为,都会立即取了你的性命。危机时刻,只有安分守己为好。
皇宫内,大殿之上,阿那嫣然带剑而入,宫人早已被她吓得逃出了大殿,躲在了外面。
阿那真不知何故,从龙椅上走下来,觑见她手中的长剑,而又不见护驾的侍卫,他心里就已经在打鼓了,打着圆场道:“妹妹这是做什么,你应该去御敌,到这里来做什么。”
“来这里,当然是……”阿那嫣然故意止住了话题,望着故作镇定的阿那真,徐徐拔出了泛着寒光的宝剑,吐出的话带了冬日的飞雪:“当然是杀你。”
长剑置于阿那真的脖子,明明是冬日,可他还是吓出了一身汗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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