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表老人点点头，翻来手边的一本牛皮本，上面全都是外语写的字。齐越看着像英文，但仔细看又不大像。
“系统，你看看这是什么语？”
黄j-i和他共用视野，扫了一眼便道，“法语。”
齐越对这位老人油然而生一股崇敬之意，百达翡丽是瑞士日内瓦的手表企业，属于瑞士的法语区，使用语言是法语。
这修表老人，应该是日内瓦总部直接筛选聘用的分店店主。
老人把本子翻开后，一边看着本子上的内容，一边拿出一个小盒子，把表放在里面，“你这块表，是05年买的吧。”
付霄覃紧盯着修表老人，“你见过？”
老人笑了笑，指着本子上的记录，“这块表，就是我这儿卖出去的。”
“这块表z市当时没人卖，就我这儿有一块，当年还是个小孩子买的。他可是我这儿年龄最小的客人，我虽然年纪大了，但也能记得住。”
付霄覃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些，“就是那块。”
黄j-i忍不住问齐越，“大兄弟，你见过他？”
“呃，不记得了。”齐越那么小的年龄，怎么记得住一面之缘的人，早忘了。
老人哈哈一笑，没再多问，只是看着表摇摇头，“这块表可不好修，表针需要重新做，得留在这修几天。你下周再来吧。”
付霄覃道了声好。
周孝存这才来得及，看看老人周围摆放的修表器具，器具摆放整齐，擦拭的干干净净。瞧着不像是修表工具，倒像是展览品。确实跟一般的修表店不一样。
早就听说百达翡丽尊崇的是这“完美的复杂性”与“完美的j-i,ng确性”的结合，现在想想，果然不错。
周孝存看的自己也想买块表了，想到这他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买不起啊。有买这表的钱，还不如加点钱去买辆车。
付霄覃转身一走，齐越就感觉到熟悉的眩晕感又来了。他迷迷糊糊中，看到老人把它从盒子里拿出来，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的时候，齐越已经又换号了一副身体。
他动动自己又变得一动不动的身体，“系统，我这回是——”
黄j-i咳嗽一声，回答的声音小的听不清，“......夹。”
齐越，“什么？”
黄j-i大声了点，“领夹。”
齐越，“哦。”
黄j-i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平静，“欸？你怎么不生气。你居然不生气？”
齐越内心微笑，已经经历过内裤的身体，还有什么不能适应的呢？不就是又动不了了么。
他这次醒来的时候，付霄覃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应该是下午下班刚回来，衣服还没脱。
齐越算了算，付霄覃带着表去修的时候，是中午下班的时候，就按照一点算。
他每次更换身体的时差，在九个小时左右。
那加上九个小时，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多。
齐越挂在付霄覃的领子上，感觉付霄覃正在椅子上干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越的角度看不见他在干嘛，只能听到付霄覃加重的呼吸声。
黄j-i暗戳戳的揣测，“男神不会是在想你吧？”
黄j-i自从“理顺”付霄覃和齐越互相暗恋的情感关系之后，就觉得自己一秒也不能停下，撮合他俩的脚步。
齐越，“哦，呵呵。”
黄j-i接着道，“你看他去修表的时候，一听到你的事情就紧张。”
齐越咬牙，“那是心里有愧！”劳资一朵娇花跟他做了这么久的朋友，还送他这么好看的表，他转头就要出国。最气的是，要不然被抓包，还打算不告而别。
齐越越想越气，他把我当什么了？
黄j-i还在想着怎么实行自己的撮合大计划，就听见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叮！很遗憾——”
黄j-i，“！”不，我不想听！
“很遗憾角色齐越降低1、3、6好感度，当前好感度:-10。”
黄j-i，“嘤嘤嘤orz。”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人类的内心太可怕了。
感情的事情太复杂了。
还是让双方嘉宾，自己水到渠成去吧t﹏t。
齐越沉浸在对过去的愤恨中，付霄覃已经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了。他把领夹拿下来，放在床头柜上。脱衣服洗澡去了。
等过了一会儿付霄覃从浴室出来，已经换上了浴袍。他走到床边，拿起了齐越见过的，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本包装j-i,ng美的牛皮书。
付霄覃没有像之前一样，只拿着书干摸，而是翻开书，看了起来。
齐越被放在床头柜上，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付霄覃帅气硬朗的侧脸。其实付霄覃侧脸看着更好看。
主要是正脸看，人们第一眼感受到的永远是付霄覃的气场。付霄覃的眼睛里永远带着淡漠，和对所有人都隔着一层的探究。没有一点青年人的朝气，看起来就像，小老头顶着个年轻的壳子，让人看着心生怯意。
付霄覃翻到某一页，突然盯着书里的某个地方，一眨不眨地看起来。
齐越也想看，奈何他只是个领夹，不够高，只能看到书页角落里的页码:p218。
系统也看不见，因为它待在齐越的识海里。
齐越，“系统，你说你就不能从我脑子里出去看看么？”
黄j-i委屈，“我不能隐身啊喂！”
“......”齐越抑制不住心生嫌弃，“你当我没看过？那别人家的系统为什么就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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