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些汪静和韩涵一处都没做到,可自私自大却让她们去逼迫别人。
“那是意外,谁也不知道会半途出车祸……”韩涵强行撑住最后一口气辩解。但她心中明白,自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自己甚至都没有颜面再待在澄星,火热让她跳脚,血液翻腾起来,直冲大脑,韩涵忙不迭地想要逃离这里。
韩琴君先行一步,转身停在门口,淡然抛出最后一句话:“比起找我,你们现在看住汪静更加重要。你做儿女的想必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先前的话,契主又给还了回去。
韩涵辩解:“我们尽力了,可是她病的不轻,只有你有用……”
“汪静的药是我,但是她配吗?”不配!韩琴君转身离开。
那余愁就配了?!韩涵低气压起身,小跑几步跟上韩琴君,猛地抓住她的衣服,双眼放大瞪着她,问:“姑姑,你明知道余愁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
“你在说笑话。”
说罢,韩琴君强行将衣服抽出来,大步流星而往。她的纠缠不休,保安上来拉住她往下走。
“姑姑……”
韩琴君未曾转身施舍一个眼神,语气冷漠道:“请韩小姐送下去。”
韩涵透露出满满的不甘心,忽然她望见办公室开门,余愁缓步出来,走到韩琴君面前,亲昵地环抱住。
碍眼的场面,韩涵看着二人温情脉脉,心中不是滋味。
倏然,余愁眼神越过韩琴君,对视而来。嘴唇紧闭,上扬的唇角带出一丝冷笑,就像胜利的女王调.教战俘一般,这y-in冷的笑容如同恩赐。
余愁眯起眼睛,想起了刚才韩涵撕心裂肺的一喊,坏心眼地比了个口型:‘侄女,你好啊。’
韩琴君此举算是彻底和韩老爷子翻脸,但是却得了余愁的欢喜。
余愁没问她怎么回复韩涵的,韩琴君心中闹得慌,盯着余愁,左等右等,等不来契子吃醋的小模样。
韩琴君不解:“你怎么不好奇?”
余愁躺在沙发上,将空调被往身上提了提,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打了个哈切,好奇做什么?“因为我相信你啊。不过汪静真的会自杀吗?”
余愁问是这般问,心中不以为意,汪静怕是想找个理由闹一闹,好叫大家同情她。
“自杀这种事情,她最少一年一次。”韩琴君将心神从工作中抽出来,如此解释。
那个女人固执,却又将自己低到尘埃中。自杀只不过是她虚张声势的借口,汪静将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肆意的挥霍着韩琴君的同情心。
一而再,再而三,不断地触及别人的底线,而汪静脑回路清奇度将同情视作爱情,自欺欺人。
越是忌惮,她便越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有机会。
韩琴君冷笑,看完一份策划书,果断地签下名字。自己和汪静这些年的纠葛,也该如同这些工作一样,不能一拖再拖。
短短几天的时间,汪静就好像换了一副皮囊。保养细致的娇嫩肌肤变得暗淡,汗渍混合在头发里,散乱地贴在额头。她左手包裹着一层雪白的纱布,双眼直直地往上顶,失去了往日的光亮,像是一弯冒着油腻绿泡的死水。
吊顶上的灯向四周散发着光线,那些柔和的光直挺挺地似乎一根根又长又锐利的针,戳进眼睛里,让泪水像鲜血一样翻涌出来。她抬手捂住双眼,手腕处的纱布因伤口崩开,鲜血和泪水狼狈地混杂在一起。
“琴君,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了?”她低声带着哭腔反问,声音压得极低。
韩涵站在床头,长叹一声,劝慰她:“姑姑有事才来不了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汪静将枕头往韩涵扔去,怒吼:“你骗我,你骗我,她以前十有八.九都会过来,你说,是不是你没和她说,是不是你觉得很丢人?”
汪静的一顿逼问,宣泄自己的不满。几分钟不到,便软了腰肢,似乎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床上。
忽然她耳边听见了脚步声,汪静猛然起身,不顾气血不足头冒金星,踉跄着打开门,高兴地喊:“琴君,你来了!”
韩梅被吓了一大跳。
汪静见不是韩琴君,心中蓦地沮丧起来,但又突然左看右看,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赤脚踩在别墅冰冷的地板上,兴奋地嚷嚷:“琴君肯定会来的,我要好好打扮一下。”
韩涵泼她冷水,“姑姑说了不会……”
韩梅却在此刻用力握住了汪静的手掌,打断了韩涵的话语:“姐!你不要乱说。”
她担忧地摇头,劝诫韩涵,二人视线对视之下,韩涵先叹息一声,而韩梅转过身子,扬起笑脸说道:“好,好,我陪你去梳妆打扮。”
危难无助的时刻,人总是相信身边敷衍趋势的小人话语,而忽略实话。
此刻的汪静只想听好话,听不着调的可能,她甚至有些怨恨韩涵,置若罔闻。
牛角梳轻轻梳过发尾,韩梅低垂着头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梳着。汪静身上的炸毛一下子收敛,顺服地发出舒服的叹息。
韩梅眼看时机成熟,接话:“好漂亮!姑姑看到一定会喜欢的。”
“是吗?!”汪静惊喜地反问,随机又有些恍然若失,“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但是她不过来,又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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