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愁静静听着。
许雪城说:“谢照影这种人老实本分,我就是再心狠,都不忍心骗她,私自转移她的财产。”
余愁勾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一言不发。
不忍心,是因为她想和对方过一辈子。
韩琴君抱着孩子下楼,见自己脚步声吵到谈话的闺蜜二人,解释:“孩子饿了。”
下来泡n_ai粉喝。
余愁脸上浮起淡淡粉色:“要不我喂她吧。”
“她又不大爱喝你的。”韩琴君苦笑着将韩茗心递给林管家。
对方一口一个宝贝叫着,可是热乎极了。
“真是和小姐以前一个德行,非得人追着你喂n_ai。”
许雪城看到韩琴君就一阵恶寒,浑身不自在。
她恍恍惚惚回去,当然,余愁让司机送了一把,叮嘱许雪城,一定要把这消息及时告知谢照影。
许雪城口头上说着好,心中指不定怎么想。
韩琴君走到自己的伴侣身边,低头亲亲余愁略微圆润的脸庞。
“我是不是胖了?”余愁戳戳自己脸庞。
韩琴君把她打横抱起:“正合适,该睡午觉了。”
“哎,你少这样,小心闪着腰。”余愁僵直不敢动,这个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年纪吗?
再怎么也不能和年轻人比,琴君这些年在家里书房坐,在车里坐,在办公室坐,运动量可以忽略不计。
韩琴君轻笑一声,快走两步,把人抱回了卧室,锁了门。
韩琴君到床边,坐下抱着余愁,咬耳朵说:“刚才主动说要给孩子喂n_ai,是不是涨的难受?”
余愁垂眸,用胳膊肘顶了契主的腰肢一下,耳朵通红。
“呀……”余愁突然发出惊呼,睁大眼睛,手指无助地攀着韩琴君脖颈。
扣子被解开,原本宽松的衬衫敞开了口,半搭在余愁手肘上。
余愁不敢看契主,头一个月还不觉得,后来孩子一大不爱喝n_ai后,她就觉得涨的难受。
有时候会在浴室里偷偷揉一揉,然后被韩琴君撞个正着。
“嗯,有点难受……”余愁眼睛低到几乎快闭上了眼睛。
温柔的手掌抚弄上柔软,叫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她喜欢自己契主的触碰,喜欢对方的一切,这辈子都入魔了。
也许,韩琴君比自己大了十来年,但是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
纵然这样,自己会比和同龄契主结契早死十来岁。
但是……有什么关系。
余愁红着脸抿紧了唇,轻轻吻了一下韩琴君,红着脸说:“帮我,随便你”
韩茗心开学第一天,她早早起来,一手拿面包一手牛n_ai,大口吃着,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上。
林管家叮嘱:“星星,你这也太着急了些。”
韩茗心不说话。
门铃响起,林管家来开门,谢照影抱着自己女儿站在门口。
小谢雪从大人怀中跳下来,喊朋友:“星星走啦,哎,你.妈妈还没起来吗?要不要上去找她们?”
韩茗心不说话,也不上楼。
不能去,虽然大部分时候那两位不会大早上做什么破格的事情,但凡事总是意外。
有一次,她早上起来路过,门没关紧。
她看到母亲把妈妈扒光了衣服压在身下,将人撞哭了。
看看妈妈发出低声的抽泣,当时她气得就闯了进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韩茗心觉得这样的低级错误自己不能犯两次,所以她拒绝上楼。
韩茗心冲小谢雪说:“我搭你家的顺风车。”
“好啊,你是我朋友,我不会收你车费钱的。”
“你真小气。”
声音随着两个小孩子的远离,越来越轻微。
余愁站在二楼,看着谢照影领着两个孩子去上学。
有些惆怅,不知不觉就过去了那么多年。
她闭起眼睛,回想起前世的自己,也是这般。
每天都会站在窗户边上,眺望远方,等待自己在乎的人,去期盼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当真是天意弄人。
如今和前世对比,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余愁有时候恍惚,总觉得自己还活在梦中。也许是自己受不了寂寞,催眠后虚构了完美的一切。
但是……
真实到可怕,她想就算是梦,也就算了。
生死病死,人生短暂,何必在乎那么多?
韩琴君刚才端着早餐上楼,看到契子赤脚站在窗边,长叹一口气,这个毛病说了许久不见改。实在不行,要不然以后自己干脆在主卧每处都铺上柔软的毛毯。
韩琴君说孩子离开了。
“嗯,我下楼的时候,正好离开了。”
“我看到了,那孩子性子急,和谢照影家一起走的。”
都说小契主随契主,生个小契子就随妈,话还真没说错。
随韩琴君,不过日后等韩茗心长大才看得出这一点。谢雪倒是把许雪城学的个十成十。
“你昨晚做了噩梦。”韩琴君突然这般说。
余愁昨晚不□□稳,记忆碎片断断续续。
她扭头盯着韩琴君,眼神不解,是吗?
韩琴君喝了一口咖啡,徐徐道:“我梦见你做了一场多年的噩梦。”
梦里有最无助的等待,最绝望的欺骗,还有至死不渝的爱恋。
“后来呢?”余愁忽然心跳起来,自己有些明白韩琴君说什么。
前世……
是不是梦到自己的前世?
余愁突然后悔自己问后来,因为后来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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