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一个四体不勤的普通人,就连专注于体术的能力者也未必能挣脱季楼深的桎梏。见他挣扎得厉害,季楼深索性拧得更紧。
黑帽男嗷地叫出来,疼得连求饶都忘了。
扭送至治安处,黑帽男心知完了,于是老实下来,配合地戴上手铐,垂头丧气坐在了审讯室。季楼深早就录了像,连着视屏一起交给了治安处。铁证如山,这刑是判定了。
“家里一年的用度都指着这一季的苏葵,但山上现在真的找不到多少苏葵了。不知是我,其实铤而走险进深山的,不仅指望多挖点苏葵,也是打着弄点其他金贵出去的想法。我不是不知道违法,但是……来钱快啊。”黑帽男双手抱着头,他知道被抓住就肯定要判刑,坐几年不好说。
拉瑟星人不习惯终年上班劳作,他们喜欢每年就忙两三个月份,然后赚足一年的花用。苏葵并不是取之不尽的,加上很多公共山脉并不被爱护,工业也渐渐开始发展,环境远不如之前,苏葵的产量年年下跌。
如果不进到深山里,只是在外围搜寻,那么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一天都毫无所获。但即便这样,仍旧有许多人宁愿上山找苏葵也不愿意另寻出路。
治安处的审讯人其实也知道很多人上山会发展一些不正当的“副业”,但是没有确凿证据他们也不好贸然搜人家身。做笔录的年轻人刚进治安处没多久,正是一腔热血的时候,闻言鄙夷道:“你知道整个帝国还剩多少巨牙狐吗?不到两千只!你居然还敢霍霍这些生灵,你怎么不被巨牙狐咬死呢?”
“小张,怎么说话呢?”审讯人咳嗽一声道。
小张愤愤闭上嘴。
……
顾言和季楼深回到宾馆。
顾言站在窗前,看着山上忙碌的人群,半晌微微叹了口气:“只知索取不知回报,自绝生路。”
季楼深试探着从身后环抱住他,顾言完全不挣扎,很放松地依偎进季楼深的怀里,还顺手拍拍季楼深的侧腰。
“我跟你说,这好歹是你家的江山,你上点心吧,看那山都被祸害成什么样子了。”顾言语重心长。
季楼深脸搁在顾言肩膀上,看着窗外风景,道:“嗯,都听你的,封地也归你管。”
婚还没结就试图上交家当了?顾言笑眯眯道:“真的?你不开玩笑?”
季楼深特别认真:“我也归你管。”
顾言盯着他认真的表情看了一会,冲他勾勾手指。季楼深不明所以,但还是往前凑了凑,被顾言按住后脑,吻了上去。
季楼深立即反客为主,将人推到窗上,深深亲吻。
这个人已经是他的,不需要像那些思慕到辗转反侧的日夜一样,只能望着光屏上俊美的容颜,却不能亲近。
顾言被他亲得有点受不了,但他嘴贱,明明刚刚喘匀气,还非要撩拨两句,“亲爱的,你怎么这么甜?来来来,再给老公香两口。”
季楼深:“……”也不知道顾言的性子到底像谁。
他索性将人抱起来压在床上,想怎么亲昵就怎么亲昵。顾言被他吻得连现在是白天都忘了,艰难推开人之后,大字型躺在床上,道:“别、别那么急,咱们慢慢来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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