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我用这个完全是不想被那些东西烦,你现在比我需要它,就拿好随身带着吧。”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感觉徐殊年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但没有确定是否存在问题之前,他也不打算告诉对方,让他徒增烦恼。
两人回学校的路上堵车了,等他们赶到时,距离上课只剩十多分钟了,他俩也顾不上去拿课本了,在校门口下车后,就直接赶去了教室。
到教室时,他俩差不多是踩着铃声进来的,几乎是顶着全班学生的视线结伴出现的两人,立即引发了教室里的一阵s_ao动。
讲台上老师不明所以地敲了敲桌子,这阵s_ao动才消停下来。
这节课结束时,徐殊年刚收拾好东西站起身,齐野就在教室另一头对他招手:“年年,一起去吃晚饭吗?”
徐殊年冲他应了一声“好”,然后就转头打算问问旁边的陆展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谁知他刚一转身,就突觉一阵恍惚,整个人朝前栽去。
陆展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肩稳住他,然后让人靠着自己做支撑,用一只手从后腰揽着人不让他歪倒,另一只手则托起徐殊年的脸,低头仔细看他的面色,见人恍惚了一阵后神情慢慢恢复正常,便关切地问:“好点了吗?”
徐殊年又靠在陆展肩头闭眼定了定神,那阵眩晕感才完全消失,然后他站直身体,从陆展怀里退出,摇摇头说:“没事了。”
再转头时,就看见不远处眼睛瞪得溜圆的室友们,以及四周一片目瞪口呆的同学。
“你们误会了。”徐殊年从教室到食堂一路上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这句话,但室友们仍旧一副看你死鸭子嘴硬的神情。
齐野“啧啧啧”了好一阵,然后一脸痛心疾首地说:“教室里也能当众虐狗,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徐殊年感觉自己根本没法儿解释自己突然头晕的事,胡乱编个理由反而更像欲盖弥彰,就只能老僧入定般任他们在一边调侃,再也不作回应。
终于等到几人都消停了,徐殊年暗自松了一口气。
因为时不时的头晕目眩,加上脑子里偶尔出现的画面,徐殊年这几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很不正常,他和陆展也交待了这些疑虑,陆展告诉他会想想办法。
没过多久,陆展再一次来找徐殊年时,直接说出了他接下来的打算。
“去那个景区露营?”徐殊年惊讶地向陆展确认了一遍。
陆展点点头,认真道:“最好是多几个人一起去,然后我们凌晨时,再把你以前见过的鬼魂都召集过来。”
徐殊年有点儿害怕:“那里鬼魂好多,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危险?”
陆展摇摇头:“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你现在的状况,很可能是之前在山林时受到了一些鬼魂的干扰,所以才会出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想要恢复正常,也必须找到那些鬼魂才行。”
就在徐殊年还犹豫时,陆展按着他的肩,安抚道:“不用担心,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现在状况我很担心,最好不要再拖延下去了。”
徐殊年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就点了头。
期末前的最后一个三天小长假,同学们都想好好享受这一次酷刑前的狂欢,陆展很容易便凑到了七八个男生,一起到城郊的景区露营。
这片景区是近年才开启了为旅客提供露营场地的项目。但其实很久以前就有不少人跑来露营探险,由于山林的面积很大,很多地方其实都是未被开发的深山野林,也出过不少迷路失踪的事故。
但景点最终还是开放了一处安全区域,并规划出不得进入的危险区,只要遵守景区的要求,通常不会出现意外。
他们一行学生来到这片山林时,带着自己准备的食物工具,以及从景区租来的帐篷和其他装备,沿着山脚的小溪找着一处看起来依山傍水的空地,就立即占领了这里,热火朝天地支好了帐篷,然后兴致冲冲地准备烧烤的架子和火,一群人忙得不亦乐乎。
吃完东西后,徐殊年坐在小溪边一块大石头上休息,看着面前不远处的齐野和张旻两人,是如何从斯斯文文的洗水果演变成狂野地打水战的。
他正看得好笑时,陆展便突然坐到他身边,低声说:“东西我都放在背包里了,路线我刚刚也观察了一下,晚上到点儿了我就过来找你。”
徐殊年闻言也认真地点了下头:“知道了。”
“别担心。”陆展安抚地说,“万一不成功,就请我爷爷来,他可厉害了,这种小问题他一定手到擒来。”
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放宽心,徐殊年笑了一下说:“我相信你也能手到擒来的。”
陆展猝不及防被夸,当下就有些飘飘然,凑近徐殊年小声说:“既然觉得我这么厉害,那明早就答应我一件事呗。”
徐殊年习惯性转头,猝不及防感受了一把陆校草近在咫尺的颜值,怔了一下说:“什……什么要求?”
陆展扬着一边嘴角笑得神神秘秘:“明早再告诉你。”
前方本来正在溪水边战斗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默默观望了会儿凑在一起咬耳朵的两人后,都不约而同扭过头。
齐野:“这俩人都已经这么黏黏糊糊的了,为什么还不承认在一起了。”
张旻:“难道是一种特别的情趣?”
然后他们同时叹气:“基佬心海底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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