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生气地甩开姚波的手低着头急匆匆的离开已经被注意到的大厅,姚波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没生气,他最后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贾然,犹豫了下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追去。
“你听到他说的话了吗?”白染怒气冲冲地对赶上来的姚波喊道。
“……白染,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你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在受到人们有意或者无意的监督!像今天这种情况如果被人听到录下来拍视频发到网上,尤其是贾然还和你长得这么像的情况下,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还有,剧组的工作人员全都住在那个酒店,你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到在那找贾然的麻烦?如果再有一次类似这种的情况发生,我看我也离卷铺盖走人不远了。”看着白染那双愤愤不平的眼睛,姚波的语气又软了下来,从白染出道就一直是自己在带他,撒手不管?怎么可能呢?该说的,还得说,不然不长记性。
“我问你个问题,马琦明什么心思你猜得出来吗?猜不出来对吧,可贾然不一定就不懂。他虽然被包养了,可现在也同样是马琦明的助理。据我所知,马琦明带来的人早就在几天前回b市了,他去了临省……如果没猜错,贾然多半也跟着去了。”
“具体的我再查查,你冷静下来了吗?”姚波问。
“我不是故意的。”白染声音低落,情绪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之前把我关在天台,还和马琦明……让我看。无论如何,我必须得给他点教训,姚波,你看他今天的态度,根本就不是没胆子的怂包。我和马琦明的事情不知道他了解多少,万一他把我曝光了怎么办?”
看着白染忧心忡忡的样子姚波无语:“你也知道是你和马琦明的事,有他在这种事就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他要是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就真是个草包了。”
暂时将此事搁置到一边,白染最后又看了遍剧本,紧张地赶到了和导演约好的咖啡厅。剧组已经把这里包了下来作为休息区,他到这的时候看到几个剧组工作人员正聚在一起聊天,一个眼尖的化妆师看到了他,白染笑着主动上去打招呼,还点了不少小零食给女人们吃。等刘铭掐着点来的时候,他已经听了不少八卦了。
两人靠角落坐好,白染有些拘谨地把手放在膝盖上,心里有些忐忑。刘铭找他的意思他很明白——说戏。
刘铭为人圆滑,平素也不怎么发脾气。但导演毕竟是导演,说说笑笑地声音收敛了不少。要了壶茶,刘铭放松地喝着,慢悠悠地开了口。
白染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无法集中注意力。尽管马琦明蛮横地把自己塞了进来,让别人无法拒绝,但他毕竟还是要面子的。从来剧组的第一天就被刘铭叫去当众表达了对他演技的担忧,更何况还有他的老板佟卓在一旁冷眼旁观,他怎么能不紧张?该琢磨的都琢磨了,为了演好一个戏子他也早早地下了不少功夫,可没想到一进组还是成了拖后腿的那个。他不指望赶超影后影帝,但至少不要太难看总可以吧?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可得用点心啊小染。”刘铭笑呵呵地说完,站起身便要走。白染立刻跟上,两人一同出了门。
此处离酒店不远,步行不足五分钟就能到。刘铭悠闲地往回走,有一句没一句和他闲聊。白染只得跟着,心不断叫苦,早知道就不跟他出来了,现在到好还得提心吊胆的警惕着被偷拍。眼瞅着侧门已经近在咫尺,白染握紧了手中的卡正准备一个健步冲上去刷开门,刘铭却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酒店后的那片茂密的竹林。
“听见没?”
“您说什么?”
刘铭诧异地看着他:“你没听见?”
白染一愣,他压下浮躁的情绪,努力地竖着耳朵。竹叶沙沙作响,夜风中还夹杂着几声断断续续的呜咽,他回过神,看着刘铭那张笑眯眯的如同弥勒佛一样的脸吞了口唾沫,有些结巴,“有、有人在哭?”
刘铭哭笑不得:“哭什么哭,明明是有人在唱戏,走,过去看看。”
浓墨般的乌云遮住了月亮,视线范围内只剩下被大片刚竹隔开的青石板路。两侧及膝高的太阳能灯发出了y-in森惨淡的光,白染屏住呼吸跟在刘铭的身后,心跳得飞快。
声音由远及近,唱戏的那个人就在前头。
“哟呵,又换了段。”刘铭冷不丁地开口,倒是吓了白染一跳,差点被坑洼不平的路绊倒,好在胖乎乎的导演扶了他一把,这才幸免于难。
“小染,听得出来唱的什么吗?”
微低着头地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光,这怎么可能听得出来?为了演梅清尘这个戏子,他是听了点戏曲的。但重心毕竟还是放在了唱腔和步法手势上,听的并不是很多,更何况这唱的是什么玩意?!
“他掐着嗓子唱的,我有点听不清他唱的是什么。”白染故作为难地摇头,看向刘铭的目光中又隐含着期盼。
“别看我别看我,我也听不出来。大晚上的,我倒是看看谁有这个闲情逸致。”刘铭笑呵呵地说,毫不避讳地向白染表达了他的好奇心。后者无奈,只得作陪继续深入。两人又往前走了会,眼前的路顿时明朗了起来。繁茂的刚竹林被不知名的树木所取代,乱石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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