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的符号转化成了一片美丽的海,就是西沙那片深蓝的大海,那颗最大的月亮落到了吴邪的面前,海水温暖近乎温柔,入侵了体腔,进入了眼底,再也无法忘却,乘载着每个人的身躯与秘密,就在其中沉浮一生。
短短数语便构成了张起灵独特的解释:如果你能追我上长白山,为什么我不能拼死救你?
这个人就躺在自己的身侧,平静安稳,没有眼神的交会、没有语音的传达、但突然之间,一切都真实得可以触碰。吴邪从不知道张起灵已经学会了解吴邪,懂得把握吴邪的失措跟恐惧,对常人而言何其平凡,对于吴邪与张起灵之间,却已经是无以伦比的珍贵。
吴邪看着张起灵的眼,手拢上他的耳,指尖微微地颤抖,咬着牙,哑着声,道,「小哥……」
――如果是海。
如果能够浮上岸,便逃出升天,如果不能,就将在此沉眠。
张起灵稍微地低下头,让吴邪的手滑到自己的颈后,交握,把脸颊贴上吴邪的颊侧。无声的气流让吴邪感觉到张起灵闭上了眼睛,很轻很轻地吐息,彷佛珍惜、宛如叹息,气息落上吴邪的耳廓,就像是吻。
这段话背后所承载的情感跟承诺与重量全部掳获了吴邪。即便是一个字也不用说出口,吴邪也完全明白,不论是张起灵的意思,又或者是自己的心意。他拉过张起灵的手,慎重地在张起灵的手中写下三个字,而张起灵低声说:「我爱你,吴邪。」
――人的心不过是座小小的城,而谁在他的命中发动了那场攻城之战,战鼓声绵延如潮水,淹没心跳与呼吸。是谁在城中放起了火,手底下的兵烧杀掳掠。城破的时刻,城主走下台阶,闭上了眼,说:谁来把我的头割下来吧,挂在我的城池之上。而敌方的主将飞驰到他的面前,一举将他拉上马来,破了他的城,将他的心也一并掳走了。
「我知道了。」
匍匐的话语贴近了唇,就像初见彼此时便已经预料到了终局那样地安然,十指交扣。
吴邪任张起灵吻了自己。
张起灵把舌头填进他的口中,几乎是急切,手上握住他肩膀的力道也大得令人生疼,吴邪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地摸上张起灵的脸。张起灵的动作立刻就缓慢了下来,吻过之后的水声消散在空气里,吴邪有几分尴尬,而张起灵只如不觉,侧着头,轻轻地磨擦着吴邪的颊侧、颈侧,鼻尖的呼息就像在寻找什么气味。太亲腻了,这样的动作让吴邪浑身僵硬,过了片刻,才颤抖地抓过张起灵的手,在他的掌心中写:你在干什么?
「真没受伤?」张起灵没再使用掌心写字这种浪费时间的方式,直接在吻之间把问题问了出口,那嗓音低沉沙哑,几乎是性感,吴邪整个人都脸红了,把张起灵的两只手掌牵引到自己的颊侧,压紧,明明知道张起灵看不见,还是盯紧了那双眼,慎重地摇了摇头。
于是张起灵吻他,他把手伸进吴邪的衣服里,猛一施力就扒掉了他的上衣,动作急促得粗鲁,吴邪吓了一跳,本能地挣扎,就想低吼道「对着小爷你耍什么流氓啊混蛋」,话到口边,却变成了一句迟疑的低喃,「小哥,你的伤……」
吴邪自己都傻了傻。
话语的差别自然不能构成意义,于失去听觉与视觉的张起灵而言,没有分毫不同,却恰恰对吴邪自己昭示了本能的动摇与渴望。吴邪慢慢地就红了脸,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张起灵。
张起灵整个人压在吴邪的身上,居高临下,反手也甩下自己的上衣,他看不到吴邪的表情,因此停下动作,摸了摸吴邪的脸,就像是询问吴邪的意思,而吴邪盯着张起灵胸腹间的肌r_ou_随着动作舒展,盯着上面覆满的绷带跟伤痕,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伸手轻轻地摸了上去。
彷佛经由吴邪这个动作得到了暗示,张起灵紧紧地将吴邪抱近怀里,手一遍一遍地抚过他的身躯,细细地沿着吴邪肌理,从背脊摸到胸前,上升到颈脖,单手扶着吴邪的下鄂,两人又交换了一个绵密的长吻。张起灵的触碰并不带情欲,反而像是在寻找什么,确认什么,就像是在害怕,害怕失去这个人,害怕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吴邪完全明白,就像明白自己一般清晰透澈地了解着,所以没有畏惧。
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就塞满了疼痛而温暖的情感,吴邪忍不住沿着背肌搂着张起灵,撑起自己的身躯,凑到了张起灵的耳边,忍着激动,说了一句话,「……」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边,张起灵显然感觉到了什么,侧过头,面对吴邪,而吴邪笑着吻了上去。那个时候,站在花树下的时候,张起灵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吴邪的心就跳得飞快,他明明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却还是克制不了自己。
说什么真假、说什么生死。其实是想要拥抱他,想要吻他。
其实是想要靠近这个人,想要相信他,想要对他好,想要带给他幸福。
消弭声音的话语是温暖的告白,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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