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吴邪还是有点心虚,尤其是脚下的岩石也开始变得软哒哒黏糊糊的时候,他有点沉不住气了,他想要绕到树根的另一边去看看,刚一转身,鼻子却撞上了岩石,尾巴碰到树根,簌簌地掸下好几块树皮。
这怎么可能?吴邪分明记得,过去的几天里,他无数次在这里玩小球巡回的游戏,撒开爪子跑一圈大概要十分钟呢,怎么可能转个身都碰到东西!吴邪人立起来,小心翼翼地用指甲试探地戳了戳一块几乎已经贴到他身上的岩石,软软的,黏黏的,像是果冻。
吴邪忽然明白了,岩石在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向中间生长!或者,这个洞x,ue根本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是树根下融水形成的,而根本是那棵奇异植物的一部分!正想着,吴邪只觉得身后一疼,仿佛哪个淘气的孩子,抓住了他尾巴上的毛。他下意识地往前一跳,挣脱了束缚,回头一看,黑暗之中,竟然有一条暗绿色的舌头,卷着几根金色的长毛,一闪即逝。
尽管不擅长攀岩和跳跃,吴邪还是一跃上了最近的树根,逃命一样往上窜,他不敢再这个地方再逗留,这些“岩石”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他永远不想有机会知道。
就在他跳了三四下以后,原来站过的地方就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高处看去,那地面似乎化成了熔岩般翻涌的浓稠液体,无数暗绿色的舌头、手爪出现又消失,依稀仿佛还有哭声笑声,吵得狗耳朵疼。这些不祥的声音和诡异的景象让吴邪觉得浑身上下都毛毛的,爪子有点软,他因此果断转身,头也不回地扑上了最近树根,循着小哥的路线,艰难地往上爬。
爬了不知道多久,虬结的树根变得粗大而稀疏,交叉的也越来越少,跳跃本来就不是金毛猎犬的优势项目,吴邪也不像闷油瓶或者解雨臣那样擅长攀爬,他站在一块相对平稳的树根上,仰望着距离脑袋至少有两米多的下一根树根,那里有小哥的味道,吴邪甚至能想象到那只银灰色的哈士奇矫健的身影,但是他确实做不到那种杂技般的动作,吴邪人立起来,比了比距离,终究纠结地决定叫一声,然后又一声。
吴邪叫了三四声“小哥”以后,竖起耳朵听了好久,却没有听到熟悉的、表示回应的悠长的狼嚎,他不由有点着急,闷油瓶虽然不像他这样擅长使用嗅觉,但是听觉非常不错,总能第一个听到顺子集合的哨声,然后温柔地咬一下吴邪的耳朵,把他从那些窝在火炉边啃羊腿的梦里揪出来。现在,在这个空寂而又幽深的洞x,ue里,小哥是迷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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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你知道有一类游戏就是一直一直往上跳吗?吴邪焦虑地在树根上挪来挪去,拼命克制着抓自己尾巴的冲动,忽然,吴邪听到一阵什么东西滚落的声音,他抬起头,只见一个亮晶晶的小球蹦蹦跳跳地从上面的树根上落下来,弹了一下,落在面前——是小哥叼上去的那块鱼眼石!吴邪下意识地扑了一下,鱼眼石却又滚到下面去了,树根上留下了一个暗红色痕迹,吴邪低头嗅了嗅,确定那是血,人类的血。
出什么事了?
吴邪的心好像被扔上了过山车,到北极以后看到各种血腥的画面轰轰烈烈地在脑子里列了一排,吓得他爪垫冰凉冰凉的,不由自主地焦虑起来,呜呜地叫:“小哥?小哥?”
回答他的只有回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冷风嗖嗖地吹过他耳朵后面的毛,弄得他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脊柱上的毛似乎都立起来。吴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决定挑战极限。
吴邪小心翼翼地在树根上转了两圈,选择了一个看上去最适合跳跃的角度,然后他退后几步,助跑,后腿使劲一蹬,前腿尽力向前伸展,拼命够向上面的那根树根。这一跳超越了吴邪以往的最优记录,风吹动他金色的长毛,让他有种自己已经会飞的幻觉,他的前爪落在了树根上,后爪也踩到了实处。吴邪刚刚松了口气,想要挪动一下到更安全的地方,却听到一阵很轻却很恐怖的“咔嚓”声,他侧头一看,树根似乎承担不了他的体重,树皮簌簌落下,一道分明的裂缝正在变大。
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吴邪再次发力,一跃向上,瞄准了更上面的树根,他的前爪落在上面,后爪却踩空了,他弯曲爪子,试图勾住树枝,可是这种两脚兽擅长的自救动作对于他来说,还是太难了,何况那树根也发出了不祥的断裂声,吴邪还在空中玩命扭腰,试图攀上去,可是只听“咔嚓”一声,树根折断,吴邪只觉爪子一空,整个狗翻着跟头摔了下去。
从几十米高空坠落的经验也不止一次了,吴邪很庆幸自己的身体已经直接跳过了“害怕”的步骤,转而开始自救,他试图抓住任何一根树根阻止自己的坠落,甚至有几次,他已经咬住了,可是那树根却和之前的一样,咔嚓断裂,加速了吴邪的坠落,他以为是自己掉落的速度太快,树枝承受不了,可是终于有一次,他看清了,那断裂的树枝中间,三只怪眼的鱼母正在蠢蠢欲动。
吴邪不敢再抓树枝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奋力调整身体的姿态,试图自保。距离地面仅有十来米,那原来被岩石覆盖的洞x,ue底部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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