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也不委屈也不哭,就是认他欺负,柯无忧不开心了踢他出气少年也不吭声。
有一天这小少爷突然来了兴致,问他叫什么名字。那个少年愣了很久,就有些傻地盯着少爷看,过了很久才开口。
“贺眠。”
“你原来有名字呀。”
他原本以为他没有,还想着给他取一个。
“贺眠,我送你去学武功好不好?”
“等你学成回来,你就保护我,谁敢惹我不高兴你就打他。”
就这样一锤定音,贺眠又被送出柯府学武艺,去了哪学的什么柯无忧一概不知,也懒得问。
就这样过了几年,时间长到柯无忧几乎忘了他的时候他又回来了。
那时柯无忧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半头的贺眠缓步走到自己跟前,身影已然不同往昔。
继而单腿屈膝跪于自己面前,冲着自己微微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
“少爷,贺眠回来了。”
忽而撞上了书柜边沿,几本书倾倒下来,柯无忧忙伸手接住。他递到一旁侍女手中,之后解衣上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声遣散了身旁侍弄的人们。
“人呢?”
半夜柯无忧听到响声,睁眼看见单独一人站在床边的贺眠,张口便问。
那人像是刚回来,身上带着一丝外面的寒气。
“没找到。”
“没找到?”柯无忧支着胳膊起身,光着脚就下了床,伸手扯下贺眠脸上黑色绣金纹的半脸面具。
他扯下面具时用力不小,硬是用面具边角在贺眠脸上划出一道红痕,没过一会便有些微微渗血。
“我看贺大爷不是没找到,是根本没去罢。”
他食指穿过眼眶的位置将面具转了几圈,随手一抛将其扔到床上。另一只手扯住贺眠斗篷的扣结,对方一时猝不及防被他扯得向前踉跄了一步,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
柯无忧像小狗一样将自己凑到贺眠颈肩处抽了两下鼻子,然后退后两步站定,眼中罕见抹去了嬉笑。
“若你真是去了,那娘子身上脂粉味重,你不会一点都不沾。”他对贺眠笑了笑,随手从一旁取了块银器把玩。
“而你这一身若有若无的腥膻味,我不感兴趣,也懒的追问。”那银器质地很软,被柯无忧五指掰的变了形状。
“就像那四年的时间里你去了哪里,学了什么,爹娘说我不需要知道,你也不主动开口,我便不问。”他突然小孩子泄愤一般猛的将银器掷出窗外,击穿了那纸封的窗户。
“但若是你做出半点对柯家不利的事……”字句几乎从紧咬地牙缝中挤出来,他看见贺眠终是将一直垂向一旁的目光投向自己,眼中是一片他望不穿的冰寒。
“不敢。”
柯无忧看了他很久,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盯着他。他突然觉得,可能从四年前贺眠走的那一晚上起,自己就不再认识他了。
游若归这几天住在西厢房,离晏安住的地方才不过百步远。今夜游若归刚回屋,就看见桌案上有一东西。
刚走近两步又嫌恶地顿下,他抬起手捂住口鼻,被腥味一时呛的呼吸不畅。
书案上赫然一只被开膛破肚的锦鲤,腹腔内的杂物流了一桌子,血水混着不知名地液体顺着纹路一路滴淌在地。
虽说不可能会害怕这场面,但突然就这样摆在眼前还是被恶心的一时间言语不能。
他从想从卧房内拿些纸将它包起来扔掉,又踏进去两步后疾步退出来,皱着长眉忍了半天才没干呕出声。
屋内塌上尽是被开膛破肚的死鱼,有些被切碎地连哪个部位都分辨不出来,被随意扔在房间各处,腹内肠子胆囊也被剖出塞入枕内,甚至连一旁的绸缎帷帐上都尽是血水,腥臭味从鼻尖直冲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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