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没有一点儿肢体动作,一切来的太突然,他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
胡蔚揽著齐霁的肩,生怕自己一撒手齐霁就从沙发上掉下去。
漫长的一吻结束,胡蔚看著齐霁的眼睛,齐霁也看著胡蔚的眼睛。
“……这……不应该。”齐霁酷似总结似的发言。
“什麽不应该?”
“你……跟我……不应该。”
“那我跟谁或者你跟谁才应该?”胡蔚哭笑不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总之,现在的你跟我不应该。”
“那要怎麽样?领个结婚证书?”
“……”
胡蔚去勾齐霁的脖颈,齐霁闪躲了一下。
“你不想跟我z_u_o爱麽?”胡蔚很直白。
齐霁刚平静点儿的大脑又开始晕。
做、爱……
这属於他字典里非常劲爆级别的字眼儿了。
“不想的话,那天干嘛在路边跟我搭讪?干嘛那麽看著我?傍晚呢,你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傍晚在客厅吃葡萄的时候,胡蔚洞察到了齐霁龌龊的眼神。
齐霁的头垂的几乎要脱离脖颈,胡蔚捏住了齐霁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
齐霁什麽都不说,对视几秒,立马放下了眼皮。
胡蔚的唇趁机又贴了过来,这一次,他的手不再是钻一钻衣服,那双手企图扯下齐霁身上的衬衫。
“热……”齐霁用最後一丝所剩无几的理智驱使著自己的手去推胡蔚。
胡蔚很执著,齐霁点了他的火儿了。他很久没有过性行为了,虽然这一度让他厌烦,可是完全没有也是让人苦闷的。
“我去洗澡。”齐霁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麽大的劲儿去摆脱一个男人的钳制,飞也似的奔进了浴室。
胡蔚坐在沙发上,摸过了烟,看著猫爬架上欢呼雀跃的小纯。
烟抽了半支,胡蔚踢踢踏踏踱步到了玄关,换鞋,开门,拿了挂在门口的钥匙,出去了。
齐霁哗啦哗啦的冲水,让自己冷却。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怎麽这麽眩晕。向毛主席保证,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跟人亲吻。亲的他晕头转向。他本来就不容易看上什麽人,活到29,一共看上俩,发小儿杭航和摄影师易可风,奈何……他们都看不上他。他不是没想努力过,他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去努力。而其他接触的各类男人也都是那种矜持的。这个胡蔚……
我无所谓。
这话也让齐霁非常不舒服。性在他眼里是什麽?他忽然想到了胡蔚之前问他关於‘欢乐’的问题。是不是性对於他来说,就是欢乐。那麽,他又为什麽要问可以持续多久呢?
齐霁的思考接连不断,想想这个想想那个,唯独没去想──他到底想不想跟他发生什麽。
毋庸置疑他是想的。
把这个搞清楚,他也不至於大热天冲著冷水澡发抖了。
胡蔚溜达出挺远才瞅见一24小时药店,买了需要的东西,往回走。擦身而过的一辆m6里传出歌声:我想知道,流星能飞多久,它的美丽是否值得去寻求。夜空的花,散落在你身後,幸福了我很久,值我去等候,於是我心狂奔……
车开远了,歌声还在夜空下弥漫。
烟从口中到喉部,从喉部到鼻腔,最终,散去。
干嘛要那麽问齐霁?干嘛要招惹他?
胡蔚不知道。他就知道他那麽看著他,他不能不吻他。
想起齐霁笨拙的吻技胡蔚就不自觉的笑。他似乎真的很纯洁,纯洁到连接吻都生涩。毫无疑问,齐霁是喜欢男人的,只是,他有过男人麽?这是个问题。
齐霁从浴室出来,客厅空荡荡,就猛男跟小纯,这会儿二位都闭目梦周公去了。胡蔚不在。
齐霁探头探脑,哪儿都找不见胡蔚。
他是不是生气了?
显然,他出去了。
齐霁跟客厅愣了一会儿,机械的放下沙发床──已经被他专属很久了,久到身体都开始适应。床放下了,人却僵持,怎麽也迈不出步子去拿被褥。
胡蔚干嘛去了?这麽晚了……什麽时候回来?齐霁不去想胡蔚或许就这麽走掉,他就是坚信他会回来。他习惯有他在的日子了。
齐霁不知所措的时刻习惯咬手指,这会儿又在咬。咬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的去摸自己的唇──刚胡蔚很细腻的舔过咬过……
发烧。发烧。
哢哒一声,铁门的声音,而後吱呀,内门也开了。
猛男抬了抬眼皮,看见是胡蔚,继续睡。
齐霁看著胡蔚进来,换鞋,长长的头发顺著一侧垂下来。
胡蔚瞅见了放开的沙发床,皱了皱眉。
“你……”齐霁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你是要睡客厅麽?”胡蔚说著,把手里的小口袋扔在了沙发床上。袋子里的东西滚了出来。
齐霁的眼睛盯著看。没吃过猪r_ou_也见过猪跑。保险套、润滑剂。
“你确定跟客厅?”
“……”
瞅著齐霁不置可否,胡蔚拿了扔在沙发上的瓶子盒子,“走啦。”轻轻一揽,就把齐霁带到了怀里。
性欲也罢,有点儿春心萌动也罢,什麽都罢了。胡蔚认为,只要自己知道自己要干嘛,这就行了。
“你……要干嘛?”齐霁坐到床沿,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没意义的问题。
“z_u_o爱。”
“……这不是我专业……”
胡蔚一下就乐了,“那你专业是什麽?”
“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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