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总有要用钱的地儿吧?”
“我想想,那你这个意思是,包吃包住,额外1500一个月,我给你当管家?”
“少啊?”齐霁挠头。
“没,待遇挺好了,呵呵。”胡蔚把钱扔口袋里,抱著小纯出去了。
1500。胡蔚笑了笑。原来他还能给人当管家。行,没一无是处。
可以跟朋友出去玩玩儿。
胡蔚收不住笑了,1500,酒钱都不够。而且,那些朋友,他从没想过再见。
洗了个澡,胡蔚换了衣服,推开书房门,猛男还在,仰躺在地板上睡大觉。
“你们这儿附近有宠物店嘛?”
这一问齐霁傻了。有,怎麽能够没有呢?杭航的宠物店就在烟袋斜街。可是吧……
胡蔚到齐霁这儿快一个月了,期间杭航夫妇约过饭局,可那时候齐霁正津津有味的吃著藕盒儿儿。藕盒儿儿不是关键,不知道怎麽解释才是关键。齐霁能想到,如果他告诉杭航自己街边儿捡了一男的回来……杭航估摸得给他脑袋几下儿。猛男也没带过去洗澡,胡蔚给猛男洗了,还是一礼拜两次= =
“喂,跟你说话呐!”
“……有,就出院儿走胡同过去,烟袋斜街有一家。”齐霁开窍儿了,反正胡蔚自己去,又是给猫买东西,他怕啥东窗事发?
“成,那我去了。”
“行。”
“诶,猛男要给买啥麽?”
“不用,都不缺。”
“嗯。”
“你去吧。”
“你不一起?”
“呃。”
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嘛!齐霁差点儿翻白眼儿死过去。他,带著胡蔚,往杭航那儿去?他吃拧了啊!
“不去?”
“不了,进度本来就不快。”
“哦,好。那晚上想吃什麽?”
“你看著来吧。”
“成。”
胡蔚出了门,下午三点多,路上基本没什麽人。一是工作时间,二是天儿太热,下火似的。
双手c-h-a口袋,摸著那兜儿里的粉红毛主席,胡蔚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靠著别人吃饭的主儿,开饭总要晚一些。他惦记给小纯买点儿什麽很久了,今儿这个‘自然而然’的说,其实酝酿了得一个礼拜──不知道怎麽开口。
胡蔚很少开口问别人要钱,唯一一个可以要的就是继母了,那也鲜少开口。跟什麽人一起,胡蔚也犯不上张金口,都是‘金主’很大方的扔给他。
齐霁,是个怪人。
跟齐霁生活的这不到一个月,胡蔚深有体会。
客厅茶几上有个盒子,木头的,里面总有散钱。胡蔚用那些散钱买菜做饭,每次拿了没了,第二天又冒出来。冰箱里的东西开始多了,吃喝您随意。去超市也是想要什麽就扔进购物车,价格贵了齐霁也只是皱皱眉,啥也不说。
胡蔚时常在观察齐霁。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与世无争,活脱脱一个隐者。他大约也不是很有钱,但至少不缺,每天窝在书房好几个锺头,翻著资料啊字典啊,稀里哗啦把文字变来变去。出门很少,回来一般手里拎著书。
齐霁是胡蔚从未接触过的一类人。但,胡蔚觉得,待在他身边特别舒服。这麽多年,总是独来独往,要不就是酒r_ou_朋友。认识齐霁,胡蔚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似乎多了一个哥哥。还是个安静的一点儿不事儿的特别具有修养的哥哥。
可,这平白无故的,算啥啊?
管家?管家。
到烟袋斜街,胡蔚不认识也能认识,硕大一个牌楼,一看就是刚翻新过。上书四个大字──烟袋斜街。
胡蔚一路走一路看,各种店铺林立,卖啥的都有。
宠物店很好找。就一家。门口钉著门牌:烟袋斜街10号。
这地址……挺人品。
推门,是个小院儿,碎石子甬道边儿有一套铁艺桌椅,大树很古老枝繁叶茂,遮住了毒辣的阳光,环境挺赞。
进到店里,宽敞明亮井井有条,收银台後头坐著一男的,正劈里啪啦的打字。
梁泽听见门口风铃响了,无奈手里这句话没敲完,遂没抬头。这会儿打了一个句号,存盘,抬头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妈妈唉,哪儿来这麽一帅哥?比他们家店主还帅!就是……你说你好麽泱泱留个这麽长头发干嘛?
“想买点儿猫咪的玩具,还有浴液。”胡蔚踅摸著货架,看了梁泽一眼。
挺j-i,ng神一小夥子,开口笑那牙齿真白!
“哦,有,有!”
梁泽从收银台後出来,往货架那儿去。杭航去上货了,留他看店。盈盈在给宠物剪毛,准备室呢。
“有小皮耗子、麻绳编的耗子、逗猫木奉、小球儿、磨爪板……那边儿还有猫爬架!”梁泽赔笑介绍。
“皮耗子跟麻绳这个有什麽区别?”胡蔚一手抓著一个问。
梁泽一愣,这问题,真有水平= =
“全看猫咪自己的喜好……”
“那我们家猫会喜欢什麽?”
“这我怎麽可能知道啊!”梁泽晕,“麻绳的可以磨牙;皮的是兔皮做的,气味儿比较受猫咪欢迎。”
“哦……”胡蔚点点头,“那就一样一个吧。”
“您最好多买两个,这个属於消耗品。是住附近麽?要附近没事儿,先买一样一个试试看,以後喜欢哪个再过来拿。”
“是,不远,成。”
“您爱跟猫玩儿麽?要喜欢买个逗猫木奉吧!”梁泽继续推销。
“这个怎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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