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韵舞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是惊喜望着锦言,颤声道,“公子,你来了。”
“放人。”锦言点点头,轻柔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凌厉的气势。
原以为他又要杀之为快,却没想到是要带走此人。洪烨心中陡然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个恕本王不能答应。此人罪大恶极,我还等着将他当面南朝皇帝的面,一刀刀凌迟之死。”
锦言微微一笑道,“韵舞是我身边之人,他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横竖今日我是必须带走他的。倘若你有把握胜过我,此刻大可与我决斗一番,我输了,你便杀我为你的‘父皇’报仇,若是我赢了,此事便既往不咎。”
“公子,你的眼……”韵舞从惊喜中回过神,惊叫道。
锦言摆了摆手,继续道,“西戎太子无能是众所周知的事,这皇位锦言觉得还是由二皇子来做方才合适。况且据锦言所知,你的父皇只怕早已被你…而死去那个不过是个傀儡,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如今朝中大部分都是太子党,所以兵权到手不代表就能稳坐那个位子。但若是二皇子有意,锦言自认还是有些本领能从旁协助一二的。”
简单几句,便清晰地分析出西戎如今的局势,洪烨沉默不语。他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一切,心中一番权衡利弊后,毫不迟疑地笑道,“能得锦言公子相助,甚好,甚好。只是不知这第三件事是什么?想必与这燕州城有关?”
*
从西戎军营出来后,韵舞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疑惑全部问了出来。
锦言轻叹口气,抬起手为自己切了下脉,随即慢慢扯下蒙眼的锦带,道,“没什么事,不过是瞎了而已。”
韵舞不敢相信地愣在原地,许久后,才惊讶地眨了下眼,微微颤颤地跟了上去。
这时,一道声音从侧面传来,锦言停下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笑道,“师兄,真是好兴致,半夜还来赏雪。”
楚墨笑着接口道,“非也。我不过是见你大半夜还出城,估摸着应该是又在算计着什么,便特意跟上来瞧瞧。”
“师兄说笑了。”锦言轻声道。
楚墨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韵舞,忽然似有所悟道,“莫不是打算放手了?”
“是的。”锦言没有否认。
若锦言还有心争夺这天下,此刻韵舞便应留在西戎军中或是返回北宁,而不是与他同行。然而韵舞此时在他身旁,唯一可能便是他要终止这一切计划。
“锦言,你这人素来无情的很,不达目的不罢休,如今要放弃这一切,你甘心?”楚墨叹息道。
“大约是不甘心地。但比起这天下,吾更在乎若尘。”锦言嘴角含笑,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缓慢,字字清晰。
最后温馨
第二日清晨,还在睡梦之中的夜尘就被锦言给唤醒了。
“若尘…若尘……”
那人俯在耳边重复唤道,声音轻柔婉转,淡淡的桃花香气在鼻间萦绕,夜尘抬了抬有些承重的眼皮,迷迷糊糊问道,“锦言?什么时辰了?”
锦言摇摇头,直起身子乖巧地跪坐在一旁,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伸进被中轻轻抚摸夜尘的肚皮,“昨夜是不是孩子闹腾你了?我唤了许久你才醒来。”
白皙的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红晕,夜尘偏头望着别处,小声说道,“没有。只是最近有些累,所以贪睡了些。”
“真的?没有欺骗为夫?可为夫刚刚为你把脉时,发现胎息不稳,定是昨日动怒的缘故。”锦言不满地蹙起秀眉。
夜尘闻言,无力地睨了某人一眼,随即拍开肚皮上的那只爪子,慢慢撑起身子,说道,“我何时变得如此娇贵,不过是拍了拍桌子……”
话刚说出口,唇就被堵住了。
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秀美容颜,夜尘心底渐渐溢出无数暖意,反手拥住他,这就是他用生命呵护着,宠爱着的男子。
细碎的亲吻沿着嘴角一路朝下滑去,每一下都夹杂着数不清的怜惜与眷恋,吻得那么温柔,又那么地仔细。
温热柔软的唇瓣落在那j-i,ng致的锁骨上,细细碎碎地啃吮起来。锦言一手搂住他,一手却隔着薄薄地一层布料轻轻握住他的私密处……
“锦言,别…”夜尘别过头,微微喘息起来。
锦言轻轻嗤笑,贴在他耳边呢喃道,“你这里都这样了,还不想要吗?”
不到一会儿,一股异样的热流从小腹处涌起,夜尘轻哼一声,身子颤了颤便瘫在了锦言的怀里。
锦言将他靠在床边,轻轻地起身,缓慢启唇,声音略带微哑道,“你先躺会,我去让人备热水来。”
夜尘半睁着眼应了一声,偏头瞥见他脸色惨白,单手捂着胸口,脚步虚浮地朝门口慢慢走去,心中不由得一阵抽痛。
锦言身体的反常,夜尘不是没有察觉到,在来燕州的途中,他就已发觉只要他一抱住锦言,锦言的呼吸就会缓慢而微弱下来。
原本他想也许是因为毒发的原因,所以到燕州后他也不敢与锦言同床,直到锦言醒来后,他便想大概没事了。
然而如今又这样,让他不得不怀疑,在他离开的那段日子里,锦言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的眼睛会瞎掉?为什么只要他们靠近彼此,他的身体就会不自觉地变得虚弱起来?
夜尘静静地凝视着他,沉默一会,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温柔哄道,“锦言,今天怜之应会到,到时候让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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