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可纳想这个人每一天应该都过得十分充实,跟朋友聚餐吃饭跟知心人聊人生,能够在各种场合切换各式各样的身份,而且每个身份都能够舒适坦然。
辜可纳撇了撇嘴,而且看起来就成绩十分好的样子。
他捏着手机准备跟那头的人道别,是真的说声再见的意思。
声音环在喉间还未来得及吐出,那边倒是先出声了:“你很早就想问我是不是我害死了辜老大,是么?”
“……”辜可纳在他的突然发声中愣了一下,在听清他这句话后更是话也说不出来。
谭天明说:“不是我。”
“……”辜可纳手指在手机背后摩擦了一会儿,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怎么死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他在还没来得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产生感情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死了。
谭天明在那边慢条斯理地开口:“还是你想讲因为你爸爸喜欢我,所以你觉得他把所有应该属于你的东西都给了我?”
“……”辜可纳沉默了一会儿,也慢腾腾地问出,“难道不是吗?”
谭天明十分短促地笑了声,继续道:“或者干脆你想说,因为小时候我让人绑过你又亲自把你救出来,这样让你对我产生了依赖,随后我又去勾`引了辜老大让在他死后把你的监护权给我。”他说,“我用控制你来控制辜老大留下来的所有东西?”
辜可纳咬了咬唇,他觉得有些可耻,他在某些十分生气的时候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甚至想自己的一生都是被谭天明给控制住的,他觉得谭天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不会觉得吃惊。
辜可纳深呼吸了一下,试图保持一种平常心的情绪问道:“难道不是吗?”
然后他听见谭天明说:“不是。”
他说:“我除了在你五岁的时候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今天的谭天明坦诚到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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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可纳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好笑:“我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之前启明叔跟我说你脑子坏了是什么意思了。”
谭天明从来不骗他,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说谎话骗他,所以谭天明是真的觉得——小可我没有伤害过你。
谭天明顿了一会儿,似乎有些疑惑:“你觉得我说谎话哄你?”他顿了会儿还叹出一口气,“我完全没必要骗你。”
“我知道你没有骗我。”辜可纳打断了他的话,他当然知道谭天明是内心真的觉得自己没有伤害他,对谭天明来说所有没有鲜血淋漓痛苦万分的伤口都不算是受伤,他对自己都是这样要求的,又能要求他对别人怎样?
谭天明在那边似乎被他骤然打断话而变得有些烦躁,他手指敲击桌面开始变得急促,那声音一下一下通过电话清晰地传到辜可纳耳内,让辜可纳也变得有些烦躁起来,他忍了忍脾气才道:“爸爸去休息吧,别敲了。”
谭天明那边敲桌子的动静才停了下来,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辜可纳听见那边传来脚步声,“哒哒哒哒”在空旷的房间内十分清晰地传进他的耳内。
辜可纳听着有些烦,手下便没轻重地不小心掐掉了几片他室友养在窗台处的绿色植物,他甩了甩手丢弃罪证。
两人分明都没话讲了,还硬要拿着手机撑着也不知道想听对方说个什么出来,最后还是辜可纳开的口,他说:“谭天明。”
“嗯?”那边应的倒是快。
辜可纳讲:“那我挂了?”
“……”那边顿时又不说话了,辜可纳能听见对方走路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谭天明已经十分不耐烦了,辜可纳想,谭天明其实一直都很没有耐心。
辜可纳拿下电话搓了搓自己的耳朵,他准备挂电话,手指按上那个结束的红色按钮的时候听见谭天明似乎强压着脾气地在那边开口:“我没骗你。”
辜可纳的手指已经按上了手机屏幕上的红色按键,他晃着手离开夜晚的窗台,他的室友躺在床上发出细微的鼾声,偶尔还会说出嘟囔出一两句没有意义的梦话。
辜可纳也翻上了床,他鞋子也没脱地平躺在床上,看了会儿天花板后把一直握在手心的手机拿了起来。
他给苏启明的那个微信账号发了条消息:“我知道,你从来都不骗我。”
谭天明根本不屑与骗他,他光明正大地告诉自己——你小时候是被我绑的。
光明正大地让他离开;光明正大地表示——跟你做`爱挺爽;也光明正大地掐着他的脖子跟表示——再做出任何不能控制的事情就亲手弄死他;光明正大地跟他讲他需要跟别的女的做戏。
光明正大地在坦然地感受到他的心意后又光明正大的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谭天明脑子确实不太正常,辜可纳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枕着自己的脑袋甚至有些惬意地这么想着。
他的手机在枕头底下震动了一下,辜可纳没有想去看,他原来自作主张地觉得自己能带给谭天明一些什么、能教谭天明一些什么、能给谭天明一个家,现在他想,他自己尚在自身难保的阶段,到哪里去做那么个老师。
他在床上眯着眼睛躺了半个小时,他的室友突然睡醒从床上翻了起来,神游一般地从跑进了浴室,几分钟后穿戴整齐地简直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正式的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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