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久了,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这档子事了,怎么司马意还记得啊!
“司马丞相还记仇呢?”
“您可别把老臣想得那么小气,只是这后宫空置怎么也不好吧……”
“……”江临覆无言,他这不是有原因吗!
江临覆他是早就到了该成亲立后的年龄了,为了这事,皇族的人也没少旁敲侧击的。其实不光是他,江临彦和江临洵也是一样。
直系皇脉在他们这一辈里就他们三人,这三个人的婚事可是恼坏了其他人的。
这么多年说亲请婚的人可不少,可是这仨当事人倒好,不仅是统统推掉,还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让人干着急。
可是吧,其他人这么急也就算了,这司马意可是对他们的那点心思了若指掌啊!怎么这会儿也来凑热闹了。
司马意看他踌躇的样子,轻叹一口气,也不再逗他了,一把拿回了那个小本子揣进怀里,但脸上的表情却比平时的要认真,“皇上,老臣也不跟你说笑了,皇上要招亲的话那得用比这个厚多少倍的本子啊!”
“不过啊,皇上您是知道老二老三的,您是从来都不逼他们的,这种事上自然也是一样,可是这么耗下去可不行啊,皇室不能断了后啊!”司马意语重心长的说,“虽然你有意无意的躲避这个问题,但是真该好好考虑一下了,您当然也可以要了十七皇子,但子嗣的问题您不能不顾及,立后的问题您斟酌下。”
江临覆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完全没有刚才的愉悦。
司马意的话一语中的,这就是他最头疼的问题,一直以来他避开这个问题不谈,不代表就不存在。
皇室之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子嗣!
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问题,老二老三等了这么多年的都是男子,最不巧的是他这边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如司马意所说的,他一向都不逼他们的。
当年先皇去世的突然,他们三个都尚且年幼,但作为嫡长子,江临覆不得不接下了皇上的位置。
但是他们三人没有一个愿意在权力的位置上挣扎,只是人在其位,也只能担负下来。老二平时虽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但是江临覆知道他在边关的时候也许更轻松;老三则是直接由以前的爱笑变得沉默。
正因为江临覆了解这些,所以都不给他们加多余的压力和管制。
在这种问题上,更不可能去c-h-a上一手。
自然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必须牺牲一下了,立个后?生个子?然后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司马意轻轻拍拍江临覆的肩头,然后安静的退出了书房。
司马寻则略有所思的看着江临覆,虽然他对这些事不了解,当凭着对江临覆的表情的了解,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是真的犹豫和困惑。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表情,也可以说是他不会在旁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但是现在,就像是那张时刻换着面具的脸也掩不住感情的迸发,一览无遗的显露出来,让其他人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这突发的情况了。
“小寻啊,你说,我到底该不该立后?”江临覆闭着眼轻声问。
司马寻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您也知道我并不擅长这种事,但我觉得,就算勉强立了后,到时候三个人都会不开心的,而且,我也相信,皇上您肯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您不过是想让我来否认它,但我实在无法否认……”
江临覆嘴角勾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如果别人也能像你这样想,那一切都不用那么复杂了。”
“小寻啊,保持着你的单纯,总有一天,它会成为你绝无仅有的财富的。”
司马寻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好像只是江临覆的有感而发。
司马寻和祁连一样,有一双干净的眼睛,好像尘世的灰土完全没有沾染那一片世界一样,而祁连的目光比他更带着一份安稳和平静,有这样的人身边,连世界都会变得明澈起来。
江临覆正是沉浸在这样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皇上?”那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江临覆惊讶的睁眼,果然见到那个徘徊于头脑中的身影。
平和的目光宛若一汪清泉,也平静了与他对视的人。
祁连和江临覆。
两种磁场的人。
望着对方的世界,被对方身上散发的光芒所吸引,沉迷。
当反映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磁场已经紧紧相吸。
转过头,发现原来站在身边的人早已辉映了彼此的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今天悲催的过敏了= =
痒死了痒死了!!!啊 啊啊!!
默默擦药去了……
多事
08
“皇上,我是来送奏折的。”祁连恭敬的点点头,将使节写好的关于和亲的折子交给小太监递给江临覆。
但江临覆接过奏折后看也不看一眼,就放在了一边,但却包含笑意的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刚才的对话有那么一点奏效,司马寻这次很知趣的悄悄退下了,顺带还叫走了侍奉在周围的太监宫女。
偌大的御书房内,只剩下的他们两个人,隔着短短几尺的距离对望。
散着淡淡花香的空气轻轻飘散在他们周围,好像把他们带进了一片再无旁人来扰的花海之中,留给他们的只有陶醉和静谧。
两人就这么对望了许久,江临覆才开口道,“祁迄就准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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