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双手被我按在头顶,银丝半散,湛蓝凤眸半启,衣领松开,露出白得耀眼的修长脖颈,我忽然觉得口干舌躁,为了掩饰我的失态,我立刻放开他双手,他慢慢坐起来,依然一副清冷漠然高贵不可侵犯的模样,但一看到被我拉开的巨大纱幔画,立刻气得脸红了。
“你是不是都看到了?谁叫你拉开纱幔的?”他语气惶急的问。
“嘿嘿,”我讪讪的笑了笑,“不小心而已。……你画得真好,我很喜欢。”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我不知死活的提问道,“你把我的画像放在床对面,是不是特别想念我,每天睡觉都想见到我?”
“……”
“我错了。别这么用力!”我抱着脑袋哀嚎,虽然白雪歌因失去内力打人并不很疼,但毕竟是练过武艺之人,下手都是重x,ue要害,不过既然我说错了话,又占过他那么大便宜,挨他打几拳也没什么。
我从小就是这样,不会占别人便宜,一旦沾了,必然想法公平的还给人家。
所以能遇到我,雪歌公子真是特别幸运!
白雪歌拳打脚踢了我一番后,见我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不由面上有些挂不住,露出孩子般气馁而恼羞成怒的神情。
能看到他冰玉一般的脸上露出这么人性化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特别幸运!
被这种扭曲的幸福感打倒了,我突然贴过去,一手托着他的后腰,一边挑 逗的亲上了他淡水色的唇瓣。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不由自主的张开唇迎接我的进攻,宛转相就间,我们唇舌交缠,狂热的探索着彼此,以最柔软最亲密的姿势;等我放开他时,一丝来不及吞咽的银丝沿着他嘴角滑下,充满了情 色 交 欢的味道。
“说,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我紧张的看着他,真怕他回答个“不”字。
自小我就特别不喜欢跟这种内敛少言的人打交道,因为我觉得跟他们讲话是件很累的事,可是雪歌公子却时时让我有惊喜,他就像一座装满无数宝藏的探险家之山,让我总有忍不住要探索更多,将他归入我掌中的yù_wàng。
他吊起狭长的眼尾看向我,微微笑道,“不。”
“……”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被身边人不断告知自己一定要变强,将来我是决定白氏一族前途的王者,更有可能是联系天神根整个天下的神子纽带……所以,一切首先要以白氏一族利益为重。”他慢慢说着,“我喜欢画画,可是这种需要花时间慢慢磨练的技巧被父王不齿。好在我还有惊人的武学天赋,可以得到父王根大家的认可……后来……”他低下头,“就是你知道的,一切都变化了,我无从选择,只有选择对我自己根白家利益最大化的人或事。我只希望,选择你没有错,因为这是第一次,我首先顺从了自己的内心,然后才是考虑白家的利益。我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后悔。”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被这样差劲而自私的表白惊到了,更为自己居然被他这样惊人坦诚的表白感动到满心甜蜜而懊恼不已。
再次以口封缄住他的唇,这次我没有滥用技巧深入索取,而是轻触即止,他的脸却红得更厉害了。
我在他身边躺下,示意他靠到我臂弯,他顺从的偎到我怀里,听我讲述上次贵族会议的内容,我自己的计划根对京都各大世族势力的看法,当然略去了我想迎娶苏子衡的计划。
“苏宙离这人野心勃勃,一直在打压其他世家,排除异己,如果让这样的人登上皇位,势必要借机将我们彻底铲除,所以我认为你现在如能利用贵族会议联手谢家一同对抗是个好主意。可惜我现在还没法聆听天神的声音,也可能,天神已经抛弃我们白家了。”他对局势的看法倒是跟我不谋而合,只是在提到失去天神的眷顾时有些伤感。
我安慰他道,“事在人为,总有可以解决的时候,何况我现在还有张强大底牌呢。”
欧元那只麒麟出动起来的威力可不是一般士卒可比的,依照这边对神的信仰力量的强大,我如果祭出这张王牌几乎一定会奏效,可是我直觉上总觉得如此利用欧元不妥,总感觉可能会有无法控制的意外发生似的。
“唔……”白雪歌将头靠在我肩窝,疲惫的叹了口气,幽幽道,“说起来也真奇怪,我抛下自己最喜欢的作画时间,整日辛辛苦苦的为我们白家张罗,偏偏族叔他们还不消停的给我暗地里使绊子……你说我要不要找个理由,彻底废掉他们呢?”问我的语气又像征询意见又像撒娇,我知他多半已起了杀机。
“不喜欢就处理掉吧。”我淡淡的建议。
从安与衡的下场就可以知道,世族大家的行事自有一套,虽然白雪斌他们名义上是家族成员,实际不过是地位稍高的奴才,奴大欺主这种情况,因为各人自身的能力有所不同,而可能随时随地的发生,却不可能得到继续纵容。白雪歌收回大权的时间太短,目前依然有倚重他们能力的地方,却不能保证他们一辈子都如此乖乖顺服。而宽容这种态度的危险之处就在于,——
一旦尝过了权势的滋味,正常的男人没有一个能做到撒条放弃!
“唔……”他靠在我肩窝,继续闭目养神。
“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我见他莹白的眼睑有些发青,知道他最近也不得好睡,不由有些心疼,托起他白皙的下巴,柔声细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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