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姓"安",是因为月元母亲留给他的玉佩上就是个"安"姓,因为纪神医一再强调她是贵族女子,所以"安"姓想必不是俗姓。
果然他们肃然起敬。一个名绅问我,"不知道公子跟珩水安氏是何关系?"
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只好笑笑。
不过看在他们眼中,却成了莫测高深的意思。
"安公子,我家老爷说了,如果这盘棋你赢了,老爷就免了徐家村一年的欠粮,如果你输了,就要带着宝珠当他的仆人。"金剥皮的管家摇头晃脑的跟我说。
"你家老爷确定要一盘定胜负吗?"我见这金剥皮如此笃定,心里倒也有些发毛。
"难道安公子你反悔了?"金剥皮立刻说。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那太麻烦了。要不这样吧,要是我输了,还是宝珠跟人都归你。要是我赢了,你就拿米放满这个棋盘吧,第一格放一颗米,第二格放两颗,第三格放四颗......依次类推,每一格放前一格的双倍即可......"
昊希他们惊讶的打断了我。刘青高叫道,"绝对不可。一年的欠粮有多少,一粒米能值多少钱?安公子你是不是......"
"脑子坏了?"我替他说出后面的话,摇摇头说,"我没有,只是觉得这样更加公平。"
"对,就照安公子所说。"金剥皮打断了我的话,贪婪的吩咐道,"快拿纸笔来,老爷我要跟安公子画押。"
就在我快落笔的时候,昊希"哼"了一声,上前握住我的手腕。
我沉声道,"放开。"
我不是太子,可不会被这种脑子不开花的笨蛋摆布。
他狠狠的放开我,面色铁青的站到我身后。
我龙飞凤舞的签好名,说:"开始吧。"
金剥皮示意,打躬作揖的请出一位青衫翩翩、手执玉扇的清俊公子。
"这位是鄙人家祖侍奉的琅琊郡王世子老爷,本朝风花雪月四大贵公子之一的金月郎公子。他棋画双绝,列国公认,举世无双!他如今正在周游天下,正好到了本城,听说了安公子棋艺不凡的事,有兴趣亲自指点一下鄙人。"
金剥皮得意的介绍。
我见金剥皮一大把年纪,竟恭恭敬敬的称这位青年公子为爷,还配上一长串庸俗到恶俗的修饰语,不免忍俊不禁。
后来才知道,当时流行趋炎附势,诸侯割据天下,世族权势滔天,是以金剥皮颇以自己家族曾侍奉过琅琊金氏为荣,想来他的金姓也是那时被赏赐下来的。
那位公子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收拢玉扇,坐到他身边,只是狭长的眉眼里尽是鄙视。
不过,金月郎还真是人如其名,长得不恶。
他清亮的目光落到我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慕,但即刻就多了几分若有所思的味道。
有了高人指点,金剥皮果然棋艺大进,我应付得有些吃力,很快就被吃了好几颗重要棋子。我元气大伤,有些后悔,居然没有写清禁止他人帮助,但现在只有尽力施展棋艺,按照推算出的最佳步骤凝神下棋了。
这盘棋下了大半个时辰,我渐渐被逼到死角,局势渐渐明朗,就算不通棋艺的人也知道我已经败局显露。
金剥皮又在月郎公子的指点下,下了高明的一步,吃掉我一个关键棋子。我看着棋盘,久久不语。
"如何?安公子你就认输吧。"他得意的叫起来。月郎公子意味深长的打量我,细长的眉微微皱了起来。
我笑了,"该认输的是你们。"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这个残局,正是以前那个高手同学借给我看的那本"秘笈"里的第一局--"迷踪",也是我唯一刚巧有耐心看完的一局棋。
下一妙,我落子如飞。
金剥皮很快就面如死灰了。
"承让了。现在还请金老爷您兑现诺言。"我笑吟吟的说。
他愣了半晌,猛然回头叫道,"算算该给他们几粒米。"
我面上笑意更浓了。
管家拿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算了半天,又加上一个算盘继续算。
然后只见他面如死灰,颤抖着说,"老爷,米都给他,连我都没地方吃饭了。"
"怎么回事?到底要几粒米?" 金剥皮问。
"几粒米?老爷,你的所有房子商行财产,米庄,布庄......加上你的六个姨太太,都不够零头呢。"管家有气无力的说。
"什么?"金剥皮抢过算盘,自己算了起来。忽然他扔掉算盘,眼白一翻,居然就这么被活活吓死了。
大概此人有心肌梗塞之类的病吧,不过具体我也不关心。虽然事后,城里的老百姓把这件事传得神乎其神,说我是上天派来惩恶扬善的天仙化人。真好笑,我可没那种好心肠,只想自己独善其身而已。
至此,我正式接管了金剥皮的所有财产。
不过,最让我高兴的还是,经过这件事,昊希终于对我彻底服气了。
第三十章 倾心夺慕
接管了金剥皮的财产后,我将比较明理的刘青留下来当二管家,又将府上的家丁侍女通通召见了一下,将那些懒惰骄横的一概打发出府了,剩下的我给他们提高了薪酬,增加了福利休假,让他们发誓效忠我本人,然后随便他们选择终身服侍我,府里养老;还是签个两三十年合约,然后发一笔养老金,出府养老。他们大都是卖断了给金府的,听我给他们选择,都对我感激涕零。虽然大多数还是选前者,也有个别想老来回家的签了后者,对我尤为感激。
我挑选了几个机灵能干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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