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世族的说法倒是第一次听到,颇为新鲜,但是显然偏离了我对古代中国的理解。
"最可气的是,金剥皮平时隔三岔五就让狗腿子来收粮,明知我们收成不好,就强抢其他东西抵,逼我们不分春夏秋冬,上山给他采草药,猎野物。我们欠了他驴打滚的高利贷,只好苦苦哀求。他这个人又喜欢附庸风雅,假惺惺的要我们跟他下棋,如果赢了他就可以抵消欠款。可是我们庄稼人家,肚子都填不饱,怎么会这种玩意儿?只能一年一年被剥削了。这次他扬言要下乡收粮,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为了逼迫阿大帮他找其他宝珠。"一个青年气愤的说。
我听他口齿清楚,分析得也很有条理,不像其他愚民,不免多打量了他几眼,见他虽然一身粗布衣衫,长得倒是眉目干净。便对他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小哥,依你的看法,这个金剥皮会不会恶人有恶报?"
他仿佛才看清我的脸,咋一惊艳,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见他呆呆的,便转问昊希,"你觉得呢?"
昊希皱眉,"杀了他。"
我早就看出他的杀意了,笑道,"那也不用,我们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砍掉他一只手或脚,让他活着?"昊希问。
"那倒是未尝不可,不过暴力未必能解决问题。世界上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让他当个残疾的乞丐倒也便宜了他。"
我们在这边谈笑风生,没发现周围乡亲们都在发抖。等我回过神来,大部分人已经散了,只有那个青年,还有几个年轻的村民在脸色发白的听我们谈话。
我叫过那人,对他如此如此吩咐了一番。他疑惑的看我,我让月元拿了几颗蛇珠出来,拿在手上抛着玩给他看,说,"要是搞砸了,大不了就再赔一颗宝珠给徐家还债了。"
他见我胸有成竹的样子,点点头,带了几个看起来年轻机灵的村民去了。
我继续将蛇珠拿在手上抛着玩,见昊希跟月元一脸疑惑的样子,便给了他们一个笃定的笑容。我可是大都市里混出来的j-i,ng英白领,才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现在知道这些珠子价值多贵重,我怎么可能随便将它们送人?
那个什么金剥皮,等着接招吧。
第二十八章 第一盘棋
第二天,金剥皮带着狗腿子闯到了徐阿大家里,张牙舞爪的要他交下欠粮。
我问他,"金老爷,阿大还欠你多少钱?我是他亲戚,可以帮他还。"
我昨天让刘青他们去城里散散布消息,就是说徐家来了个有钱的亲戚,那颗宝珠就是他给的,他手上还有一颗祖传宝珠,比被金剥皮抢去的那颗更大。刘青就是那天义愤填膺的青年的名字。果然金剥皮一听到消息,就急不可耐的带着狗腿子来抢珠子了。
他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才怀疑的说,"徐家怎么可能有你这样子的亲戚?"
我跟昊希他们穿的衣物虽然式样简单,但质量绝对是上乘,再加上气质不同,他一眼看出我不是阿大亲戚,倒也是个势利得蛮有眼光的小人。
我微微一笑,"金老爷好眼力,他家先人跟我家先人是生死之交,所以一直以同族亲兄弟相称,只是后来战乱中走散了。"
"徐阿大他爹欠了我爹三钱银子,如今利滚利,二十年下来已经有七十两了。"金剥皮相信了,伸出三个手指。
三钱银子滚到七十两,真够黑心的,难怪徐家一贫如洗。
我故意沉吟不语,装出为难的样子。
"老爷我最喜欢宝物古玩,公子你要是觉得为难,可以将祖传的那枚珠子给我,作价抵掉徐家欠款。"他露出了真目的。
我想了想,说,"宝珠是祖产,仅此一颗了,实在舍不得出卖。但是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听说老爷你性高情雅,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如果谁赢了你一盘棋,就可以免掉欠款。小可也粗通棋力,不知可否跟我下一盘棋比试一下?"
我的其他能力不敢说,但是下棋这件事上我一向颇有天赋,几乎可以狂妄自认无敌手,直到大学时遇到一个科班出身的同学,才输给了他。此人是中国国家队一级棋手,多次获全国少年组棋赛第一名。他用了一个古时的棋局,只花了十步就摆平了我,事后惺惺相惜,他借给我一本他的教练师父写的据说是他棋队的"秘笈",收集了世界上古往今来所有的著名棋局。后来工作后我只顾挣钱享乐,倒是忘记了这种黑白棋盘的乐趣了。
"一言为定。"看来这位金老爷对自己还是太有信心了啊。
我们相视而笑。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我不用一刻钟,就杀得他落花流水。
"你输了。"我笑吟吟的说。
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反悔,咬牙说,"再来一盘。这回我输掉的话,我就送上三担米给徐阿大母子。但是如果你输了,宝珠还得归我,你本人也必须过来服侍我。"
"好的。"我笑道。
这种人嘛,本来就是半桶水,越输越输不起的。
第二盘开局了不久,就见汗水直从他肥r_ou_满满的额上往下掉。
"这盘不算,老爷我今天心情不好,发挥不出来。"他眼见快要输了,立刻抓花了棋盘,气呼呼的道。
"老爷输了,赖皮是乌龟。"村民们带着一群顽童在旁边起哄。
金剥皮的脸又青又红,他拂袖而起。
我取出一颗明珠,拿在手心把玩,夜明珠柔和的光芒衬得我修长瓷白的手映出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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