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章 周永怀
季景江在城外树林中穿梭,只觉脚步越来越沉,头也跟晕。箭上有毒,季景江落在地上跑腿坐下,想用真气把毒逼出。
“不可。”身后传来声音,季景江眯了眯眼,提剑面朝声音来源,倚着树站起。
“季公子万万不可运气。”树后走出一个以金色面具覆面,身着白衣的少年。
“阁下是谁?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周永怀取下面具,露出脸来,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内心。
“你是谁?”季景江没有认出他来,许是因为中毒的缘故,许是因为如今周永怀的样子与小时候确实相去甚远。
周永怀觉得心口的位置被人狠狠刺入一刀,在脸上出现别的表情之前,又将面具戴回。
“朕……我是皇上身边的人,小景子。”
“皇上?”季景江看的分明,眼前少年的脸上流露出哀伤。
“是,”周永怀拼命忍耐,才勉强让声音不会太过于颤抖,“锦溪公主和黄少杰已被公子的人接走,骑马往青州去了。”
季景江松了一口气,想必是大师姐是十三师弟青桑已按计划行事,也已做好二人逃往南边的伪装,拖住城中追兵一夜是没有问题的。想到这,季景江才觉得浑身都疼痛不已,一时之间竟是 站不稳,跌坐在地上。
晕过去之前,季景江看到“小景子”焦急地朝自己跑来,口中还叫着些什么,只是他已经听不清了。
周永怀早朝时得知突厥可汗阿史那思摩被暗杀的消息,虽说心中有些慌乱,但是表面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镇定,命皇叔端王爷主理此案,三司协理,又命礼部速速起草一份国书给太师秦冀过目,再遣侯鸿调兵去捉拿逃狱的黄少杰和擅自逃走的锦溪公主周梦沅。处理完诸多事务,竟是快至巳时。
匆匆下了早朝换下朝服就急着往长生宫赶,周永怀心心念念季景江的伤势,虽说昨夜太医已诊断并无伤及筋骨,也给季景江服下解药,但是周永怀还是不能放心。。
周永怀心中害怕,若果季景江现下已不在长生殿,若果昨日说谎被季景江识破,若果季景江认出了自己却不愿再相见,若果季景江早已忘记了自己……
季景江这会儿已经醒了,靠在软枕上不知想什么那么出神,周永怀进来时也没有惊动他。
周永怀静静的看着季景江的侧脸,竟有些痴了,连季景江跟他说话都没听到。
“小景子来了?”
见周永怀毫无反应,季景江又唤了一声,“小景子?”
“啊!季公子!”周永怀一惊,险些将手中的瓷碗摔在地上。
“发什么楞呢?看把你吓的。”季景江勾起唇角,笑着看着周永怀。
“没…没什么,季公子昨夜睡得好吗?”将手中瓷碗放在桌上,周永怀便上前查看季景江的伤势。
季景江由着周永怀查看,貌似随意的问道:“怀儿,不…皇上可有空见我?”
周永怀低着头让人看不出表情,实则胸口撕裂般的疼痛。
“果然认不出来么…”周永怀喃喃道。
“你说什么?”季景江听得出周永怀言语中说不出的哀伤,不禁有些奇怪。
“没什么!”周永怀抬起头来笑了笑,“公子该喝药了。”
季景江看着周永怀有些怪异的表情,还有端着瓷碗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小景子?怎么了?”
周永怀三分不安,七分哀伤的看着季景江,“公子喝药吧,凉了就不好了。”
季景江认真看了看周永怀,接过瓷碗,一饮而尽。
周永怀接过空碗,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这笑容竟有些凄凉,季景江看的有些失神。
“小景子?”
周永怀笑着笑着,眼角竟渗出泪水,抬手将瓷碗摔碎,开始宽衣。
“小景子?你要做什么?”季景江察觉不对,坐直了身子打算起身,却惊觉浑身不太对劲。
“哥哥,竟全然认不出怀儿了。”周永怀解下外袍,单膝跪在床边,笑的凄美。
“怎么,你竟是…”季景江一时说不出话,“你给我下药了?”
“哥哥,哥哥,哥哥为何不再唤我一声怀儿?”周永怀笑的越发邪魅,欺身压住想要起身的季景江。
距离之近,加之身体内部莫名的燥热,饶是季景江也乱了心神。
“怀儿,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周永怀身上的莫名香味更是扰乱了季景江的思绪,季景江甚至对周永怀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哥哥莫不是将怀儿对哥哥的感情抛诸脑后了,哥哥莫不是对怀儿九年前的话嗤之以鼻了,莫不是哥哥对怀儿全然没有情谊?”周永怀说着说着心中哀痛欲绝,泪如雨下。
“你在说什么…”这药厉害,季景江完全无法集中思绪,更无法运功。
“怀儿很是思念哥哥…”周永怀伏在季景江胸前,喃喃道:“怀儿,真的很想念哥哥啊,为什么哥哥不肯早些来见怀儿…”
“怀儿你起来,把解药给我,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我当然对你有情谊,但我一向只当你是我的弟弟!竟不知你对我是这种感情!”
“此药唤作梦缱绻,乃先帝淑嫔自制的禁药,先帝最厌后宫的歪心思,淑嫔狐媚,先帝赐死淑嫔,却独独留下这梦缱绻。此药无药可解,唯有,行男女欢好之事。怀儿可不舍得哥哥经脉寸断而亡。”周永怀并不回答,只是抬起头,凑近季景江的脸,嘴唇几乎与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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