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晨回忆了下:“没有,我和杨博是从各个路口看的监控,她通常都开着那辆租来的车。偶尔也会走进监控死角,但从我们这两天翻看的成果来看,没有办法查出什么时候坏的。”
陆临江点了点头:“再仔细看下,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国际刑警那边的宗卷送来了没?”
“送来了。”杨博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她在一家生物工程公司工作,是个研究员。母亲是亚裔,父母离婚后就随了母性,但母亲很快又结婚了,成年后她就从家里搬出来独居,似乎没有恋爱史,工作关系出差频繁,但社会关系很简单,除了几个聋哑人朋友,并没有来往密切的人。账户里的支出也很简单,没有不明的大额资金进出,除了六年前她曾经在□□公司中过一笔大奖,这也是有案底可查。”
“至于mura公司,注册在九年前,一直很低调,前期做些捣手生意。虽然有研发部,不过也够呛,从来没研发过什么。但是六年前开始吸引风投的时候,靠着几个不错的点子吸了不少钱。”杨博看了下笔记,“大数额,但是……”他两手一摊,“没什么成果。”
“至于这个什么罗曼萨拉查,是个名誉董事,从来没有出现在公司,董事会的事情也几乎不参与,每次都委托律师代为出席,是整个公司出名的神秘人士。”
“律师那边呢?”
杨博长叹了口气:“说到这一点,你就不得不佩服欧洲人的办事效率了,拖拖拉拉了好久,再加上那个律师百般推脱,据说是有什么委托人保护条例,双方扯皮了好久,三天前,就是我们去要资料的时候,才把委托人档案拿了出来。”
徐思晨眼睛一瞪:“你也是欧洲来的吗,说重点,资料呢?”
杨博抽出了一份档案放在了桌上:“罗曼萨拉查,男,三十六岁,父母双亡,独生子,无婚史,没孩子。”杨博无奈地摇摇头,“连照片都没有,这人像是凭空变出来的,自从珞珈的事情暴露后,他又凭空消失了。账户里就剩了不到一千欧元,为了抓他特意不冻结账户,但这人硬是没有用过。”
“信用卡呢?”徐思晨不死心地问,“老外总有信用卡吧?”
“这就牛逼了。”杨博一脸无奈,“他没有信用卡,没有任何借款记录。事实上他也很少通过账户给珞珈打钱,就珞珈篡改的数据量,我不信就值这么一点。”
办公室里一时没了声音,陆临江看了眼那张所谓的档案:“我有两个想法,一有人蓄意删除了所有相关资料,二罗曼这个人,或许只是有人借了个壳。至于到底是哪种……”他停顿了片刻,“珞珈醒了么?”
徐思晨摇了摇头:“我这两天特意问过,虽然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了,但是一直没醒,很可能就是植物人了。”
“好,既然这样,盯着国际刑警那,告诉他们珞珈的案子没完呢,一定要继续挖罗曼这人的资料,哪怕有一张他的照片。”陆临江嘱咐道,“ina方面你们辛苦点,再查一下各个监控,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陆临江等人都走了一个人把会议笔记看了遍,又翻了一遍徐思晨整理出来的资料,他把疑点一个个纪录了下来,最后在罗曼的名字上打了个重重的问好。
“萨拉查先生,我不信,你真能上天入地去!”
江澄一回到瑞典,立刻被急招回了研究所,好在他已经在飞机上把论文全部写完,自觉问题不大的江澄胸有成竹的回去找了实验室新的负责人,皮埃尔罗森。
他原以为这是场十拿九稳的考验,回到休斯后才发现自己原先太过天真了。
原先也是休斯研究员之一的罗森对江澄带来的论文并不感兴趣,他态度傲慢地瞥了一眼论文,毫无翻开阅读的打算:“江,我对你的专业素养毫无怀疑,但问题出在了程序上。”
“程序?什么意思?”江澄不解地问道。
“当初你作为陶教授的研究生进的休斯,当然你也是通过了休斯的考核的,但是当初的确是因为你特殊的身份,所以在程序上不是非常标准。”
江澄看着对方的表情,并没有花多少力气就读懂了其中的意思——“你该滚了”。
他暗暗吸了口气,让自己把火气压着:“到底哪里不标准?”
“这么说吧。”罗森靠在椅背上,微抬起下巴,带着几分不耐说道,“陶教授当初为了尽快让你进研究所,几乎简化了所有手续,换句话说,你作为研究员进入休斯的根本就不合格。”
江澄冷笑了一声:“哦?罗森先生,你刚刚还说从专业素养上对我毫无怀疑。”
尴尬从罗森脸上转瞬而逝,他拉下了脸,把最后一丝虚伪的客套也省掉:“技术和程序根本是两回事,正因为陶教授轻视了程序,所以才让珞珈有了可趁之机,让休斯的名誉受损。”他一拍桌子,逼视着江澄,“江,你还不明白么,现在用你们中国话来说就叫肃清,一切不合格的不符合程序的,都要被清出去,这是为了休斯的名誉!”
江澄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退缩的神色:“为了休斯的荣誉?罗森先生,我希望你刚刚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出自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将罗森压在手底下的论文抽了出来,“我会用实力证明你今天的决定是错误的。希望到时候,你不会被为什么这个问题淹没!”
江澄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不知道坐在凳子上的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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