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余落,参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伴溪微微一笑。“不必多礼,王子殿下已经告诉了朕他的心意,连奉国王也同意了你们的婚事,朕会亲自做你们的证婚人。”
“余落谢陛下成全。”她又行了个礼。
自她登基,她还从未跪过她。如今,她终于能名正言顺地向她行个礼。
“你不必拘谨,许是朕吓到你了吧?怎么不敢抬头,还带着面纱?”
“余落初见天子天威,确实有些胆怯,只是这一路途经不少村落,沾染上了一些风寒之症,怕染给陛下,就是余落的大罪了,这才带上面纱。”
“原来如此,可好些么?待你们回宫休息,朕会吩咐御医替你诊断。”
她还是那般让人心暖。也还是如此让她心酸。
“多谢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待形羌与落儿如此,实在是形羌与连奉国的大幸。这杯酒,形羌敬陛下,祝大豫江山永固,大豫与连奉的友谊万年长青。”
“好,让朕与殿下同饮此杯!”伴溪举起酒杯,群臣也跟着端起了身边的酒。
音乐声又奏了起来。
☆、眉眼神情引忧思
“余落感激陛下大恩,如果陛下不嫌弃的话,小女子也想敬陛下一杯酒,代表家乡百姓,祝陛下身体康健,大豫江山永固,大豫连奉友情万年常青!”
伴溪笑了笑,“好,你出自百姓家,哪天有机会,告诉朕他们的生活如何,朕已经许久没有出宫去了,日后怕也是难了。”
“遵旨。陛下在乡亲们眼中是一位仁爱的明君,陛下深得乡亲们的敬爱。”
伴溪笑起来,“你的家乡是哪里?朕早些年也到过一些地方,不知可否到过你的故乡。”
“固城。”
忽然空气便凝固了。席底下的大臣们都窃窃私语起来。连形羌也深吸一口气,捏了一把汗。
“固城······是个好地方。多山多水,是大豫重要的边城。”伴溪微笑着说。
“谢陛下赞誉。”她端起酒杯,抬起头来。
伴溪愣住。那双眼睛······她盯住了那双眼。怎么会······就连柳媛也愣住了。
太像了。
潘星霓自然知道为何伴溪会愣住。
“陛下——”她轻唤一声,饮了那杯酒。
伴溪心里一阵阵失落。隔着面纱,又离得不算特别近,或许是太过思念那人了吧。
潘星霓坐在了形羌身边。
“小落,没事吧。”
“没事。”
“好。”形羌关切地看了她一眼。他只希望尽快大婚,省去了一系列烦恼。
“今日高兴,你们与朕一同欣赏音乐与舞蹈吧,若王子殿下对这方面有研究,也可以与朕多交流。”
形羌行了个礼。
这场声势浩大的国宴,终于告一段落了。形羌被安排在一处宫殿中入住,余落则被安排在他旁边。
小耗子瞅着陛下闷闷不乐,心中纳闷,“陛下,今日与连奉王子不是好好的么,怎么陛下看上去有些不开心?”
“多嘴。”
“是。”小耗子立马低下头。
“太像了······那眼睛。”
“陛下是说余落姑娘?”
“固城······”伴溪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未顾及小耗子在说什么。
“世上相像的人确实很多。”
“是啊,她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出现在朕的身边了。不过,要说她是百姓家的女儿,也有些牵强了。她第一次进宫面圣,可是你看她,全程都坦然自在,并没有畏惧朕,生怕说错话的样子。就像似曾相识,就像早就接触过宫廷的礼仪。”
“陛下,哪儿没有个县令、刺史呢?这些百姓人家,没有见过陛下,也是见过官儿的啊。”
伴溪笑起来,“都说天子往大殿一坐,不怒自威,第一次面圣,谁能有这底气?如果她真的出生百姓家,那倒是那家人的福气。”
“陛下倒是欣赏那位姑娘。小人在带她见陛下时,也简单和她聊过几句,那位姑娘倒也真是不卑不亢,着实有一种贵族的气质呢,就连小人也很是欣赏。”
“嗯,这就是了。只可惜她病了,不然能看一看她的真容,倒也让人期待。”
“陛下的心思从来不在此呢。”
“是啊,真是奇了怪了。”伴溪也有些纳闷儿。
“陛下,倒也不是看不到她的真容,在他们拜了天地后,按照连奉的习俗,是可以揭开新娘面纱的,因为那边的人崇尚让新郎官看到新娘最美的模样。都说结婚时的女子是最美的呢,到时候陛下可以让礼部按照连奉的规矩办。陛下作为证婚人,自然就能一睹余姑娘的容貌了。”
“就你鬼心思最多了。”伴溪佯装生气,拍了一下小耗子的头。
“娘娘,陛下接您回宫,您在国宴上那么为陛下挣足了面子,陛下也很是满意,怎么娘娘看上去愁容满面的?”
“芭蕉,你觉不觉得那个要和形羌王子结婚的女子,长得特别像一个人······”
“小人知道娘娘的意思。那双眼睛,倒确实有些像。”
“而且,她说她是固城人。我怕······”
“娘娘实在是多虑了。昔日蒋化绵为求功名,下那样的狠手,”芭蕉俯下身来,“再说,我们已经派人确认了此事,那马也摔死了,那么高的崖,纵然她是神仙,也不可能平安无虞的,即便不死,也不是这儿残废便是那儿残废了。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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