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文昌还没有从一阵心脏的狂跳中缓和过来。他一直发愣,甚至脸色看上去有些惨白。
“你可知道他是何人?”裘文昌幽幽地说。
“我看,肯定是哪个富家的公子哥儿吧,这么小的年纪。”裘军贤心里的气还是咽不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东宫太子。”
“啊?!”这次,轮到裘军贤大叫起来。
四个人来到李大人府上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
“太好了,少爷,我们终于到了。”
“马上要验明正身叫回太子殿下咯,一路上叫少爷少爷的,真是不习惯。”潘星霓对着伴溪做了个鬼脸,伴溪懒得搭理她,把头歪向一边。
“我就想和星霓一起好好沐浴一下,这一路上神经都没有松下来过。”
“辛苦薇姐姐了。”伴溪知道邓薇付出了很多,好在终于来到李大人这里了,薇姐姐就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喂,什么人,给我站住!”守门的官兵拦住了一行人。
“大胆,看见太子殿下还不跪拜?”小耗子得意洋洋。
“太子?”守门的几个官兵面面相觑,再看了一眼小个子的伴溪,一脸疑惑。
“还不去叫你们大人出来参见?”
“大胆!你是太子?有什么凭证?前两天还来了一个假太子,和一帮人骗吃骗喝,被我们老爷发现后给赶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你若是假的,别等我们赶,趁早滚!否则进去了里面,不死也把你们打残。”
守门的官兵们十分生气的样子,让伴溪他们始料未及。有人假扮自己?
“你们再无礼,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邓薇有些恼了。
“薇姐姐,我们不要把事情闹大。”伴溪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父皇说过,自己的行踪都是保密的,除了下过诏书告知梆州百姓太子要来替天巡游外,并未透漏她的详细行踪啊。除了刺史李卓,谁都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伴溪心里忽然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我自有令牌,你们一看便知。”伴溪伸手进怀内掏令牌,然而手触碰之处,竟根本没有令牌的踪影。
“还令牌呢。这个伎俩上一个骗子也用过了,你们再不滚,我们真的不客气了。趁我们心情好,有多远滚多远,要是惊动了老爷,杀了你们也不是不可能。”
伴溪心中大惊。这些天哪怕睡觉,都一直放在身边,可谓是极其小心的。怎么会······而且官兵说,那个假太子就是靠那块令牌才把李大人蒙骗过去的。这样想来,那块令牌竟然前几天便丢了,而且自己一点也没发觉。
潘星霓急了:“你快想想,是不是放哪儿去了,我帮你找回来。”
伴溪摇头:“先走吧,我们再想办法。”
四个人虽然心有不甘,但只好悻悻地掉头走了。幸亏那些官兵没有心存为难之意,只是骂了几句。伴溪从心底里升起感激之意,否则事情闹大了,李大人没见到,他们可能都要危险了。
☆、不顾身份闹府宅
伴溪低着头,沉思良久:“虽然不知道假太子是怎样的一帮人,唯一清楚的就是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安不安全并不可知。”
“少爷,您别吓唬小的,他们要真的动手了,怎么偷令牌的时候不动手呢?还是您的令牌只是放在哪儿了,并没有被偷走,那些人只是偶然捡到了来混吃混喝?”
“你真笨,”潘星霓笑起来,“你想啊,那枚令牌普通百姓能认识么?不就当做寻常的令牌,想着哪位官爷掉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装作太子的模样去刺史府招摇?还有,寻常百姓看到那令牌只会喜昏了头,巴不得拿去黑市偷偷卖了换钱呢,那可是纯金的。要是我捡到了,肯定拿去卖掉呀。”
伴溪白了一眼一副市井小民模样的潘星霓。不过她说的话,正是她担心的。的确,能有这个本事的,绝对不是寻常百姓或者小偷。伴溪越想越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样?要不要直接闯进去,反正遇到李大人,我们也可以说明。”邓薇说。
“不可。李大人只在我小时候见过我,此刻这副样子他未必能一眼认出,我们身上都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证物,李大人此时本就恼得很,要是在他下令之前我们没办法表明身份,又要闹出不小的动静。”
“这可真是难办,”邓薇苦笑一下,“我们的太子殿下就在跟前,却没办法证明,早知道还是找陛下要一道圣旨带着身上了。”
“所以我们今天也不能像寻常那样住宿在旅店,一来时间不等人,二来我们也会更加不安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在天黑以前进刺史府,和李大人接头。”潘星霓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潘星霓这种时候脑子不笨嘛。伴溪偷偷瞟了她一眼。
“哎呀,这可真是急死小的了。”小耗子皱着眉,在寻思有没有什么良策。
“现在已经成这样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争取一下了。小耗子,我的办法可能要委屈一下你了。”
“居士,您有什么好主意快说吧,只要能保护殿下和你们的安全,耗子死而后已。”
潘星霓笑起来,“那倒不用你死,只是面子上有点难堪。”
“喂,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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