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不行!”
玄机子单手背于身后,果决道。
不管慕沉与乔云溪之间有怎样的瓜葛,眼下乔云溪都必须要先挨一顿罚,自己这几年太宠着他了。
“寒城下手有分寸,你不必忧心。”玄机子只当慕沉是不舍的乔云溪,还安慰了他一句。
论了半天,慕沉心中有些思量,最后到底是妥协了,还是莫寒城掌罚。
硕大的古树蔓延出许许多多粗壮的枝干,层层叠叠的叶片青葱,互相掩映,远望去一片深邃幽静,秀丽迷人。
但是乔云溪和夏玉城此刻却没有半点欣赏美景的心情。
树上垂下两根绳,二人被拴住双脚并排倒吊在半空中,手也被缚住了。
夏玉城挣扎大喊:“等一下,我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云阶的?!”
乔云溪原本老老实实一动不动一副挺尸的状态,闻言也看向四周。
对啊,他们怎么知道的?以前从没被发现啊?
莫寒城站在二人前方中间位置,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竹条,又细又韧,捏住一端甩了甩顿时传来嗖嗖破空声,冷淡道:“你们以为一年前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乔云溪怔怔:“一年前?我以为是大师兄在山下偶然见到我们了。”
莫寒城不语,转头看去一眼。
乔云溪颠倒着,也顺着望去,那边的肖亦清冲他浅笑:“一年前山下有杀人狂徒,师兄我恐你遇到危险,所以跟在了后面。”
“什么!你跟踪我们!”夏玉城瞬间一个用力,扯着长长的绳子荡了起来。
肖亦清折扇掩面,其实是发现他们上了云阶,他好奇又没有云珠,便先一步在山下等着了,之后才跟踪的。
乔云溪还是疑惑,问道:“那为什么是大师兄来抓的我们?”
肖师兄来抓的话他们好歹还能求求饶,兴许就不会挨那顿揍。
“这个……”
肖亦清欲摇的扇子一顿,他会说他就是想知道大师兄会是什么反应的吗?
当然不会。
扇子重新摇起,他缓缓道:“大师兄身为首弟子,由他带你们回山再合适不过。”
乔云溪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是他从楼上往外探头看见大师兄的时候也恰巧被大师兄给看见了呢,谁承想还有这么一出!
“原来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笑面虎!”夏玉城仍旧在绳子上晃荡,四处摇摆,甚至有几下撞到了旁边的乔云溪。一时之间,两个人挂在空中迎风飘荡,场面好不快活。
“你背地里跟踪还让旁人出头,自己躲在后面看戏!你无耻!啊!”
莫寒城实在听不下去了,夏玉城吵的他耳朵疼。当即凌空甩了下竹条,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莫寒城冷淡道:“我还没动手呢,你喊什么。”
夏玉城被那声音一吓,萎靡了几分,动作声音都消停下来,发现没打在自己身上,松了口气,却还是硬声道:“烦请你要打便打!不要唬人!”
莫寒城挑眉,抬手一抽下一瞬——
“痛痛痛!痛啊!轻点啊喂!”
莫寒城沉默,手下又是一挥。
“呜呜呜,莫寒城,莫师兄,莫家大仙,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轻点行吗?”夏玉城哀嚎,满脸痛哭之相。
莫寒城蓦然想起什么,眯了眯眼怒气顿时涌了上来,非但没轻反倒还更用力了。
这姓夏的废话真多。
他一连打了夏玉城十几下,稍停下来转了个身,对着乔云溪,面不改色,毫不留情——
“啪!”
不打不长记性!整日里就跟这个姓夏的混在一起!
“唔。”乔云溪憋着声音,只低低闷哼了一声。
终于到他了吗?苍天明鉴仙道在上,一直听夏师兄惨叫,他不得不跟着心慌啊。
慕沉心里骤然一紧,极冷的目光刺向莫寒城。
这目光太有存在感,莫寒城不得不回头看他一眼,随后冷漠转会视线,抬手再打了下去。
乔云溪紧咬着唇,这次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了。
玄机子拦住慕沉不让他上前,同他道:“溪儿有错,自然要罚,你莫要c-h-a手。”他刻意强调了“溪儿”二字,目光沉沉的看着慕沉。
那人现在是乔云溪,只是乔云溪。
慕沉咬牙,他当然知道这是乔云溪!可心里又到底是狠不下心来,愤愤道:“我带回去一样可以罚他,定会服众。”
玄机子沉稳回应:“可溪儿不会服。”
慕沉y-in沉着脸,不再说话了,只是紧紧凝视着乔云溪。
乔云溪此刻全身上下绷的死紧,一句话也不说,除了一开始闷哼了一声外便再没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头朝下倒吊着,头部充血脸有些涨红,偏生嘴唇咬的惨白不见一丝血色。
慕沉用力攥紧拳,心口仿佛都被捏住揪起来了。
他宁愿看到乔云溪和那个夏玉城一样大喊大叫,也不愿意见到他这般隐忍的神情。
…
莫寒城两边轮着打,打到后来夏玉城嗓子都喊哑了,干脆收了声音,除了偶尔哼唧两声也不说话了。
他顿觉耳根子清净了,手下动作不停,道:“怎么不喊了?”
夏玉城呼出长长一口气来,任条子抽在身上,哑声道:“一点用没有,还喊什么喊。”
“喊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掉一滴眼泪。”莫寒城见他乖顺多了,心里也软了几分。转向乔云溪,把控着力气,轻轻抽去几下。
夏玉城看着小,跟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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