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眼下,他实在不想用那烂方法,但他师父疯得厉害,又喊又叫停不下来,甚至跑下来床去上蹿下跳,高喊自己是修真界第一大魔王,要去单挑各大门派。
隔壁房间的客人被他吵得没脾气了,冲到门外喊打喊杀。魏轻尘实在难为情,只好捂住了师父的嘴,对低声哄他:“师父乖,我亲亲你,咱不吵了好不?”
殷无忧竟是听懂了,马上点点头。
阿花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低声叫着:“我瞎了,我瞎了。”
一边叫着一边又挪开翅膀,小心翼翼偷看。然而它还没看清,突然被主人丢下了床。更过分的是,主人还把红帐拉上了!
他们想在里面做什么?!
阿花立马飞上床,企图钻进红帐里。它刚钻进了一个头,就听到头顶传来主人冰冷的声音——
“红烧、清蒸、水煮、油焖,自己选一样。”
*
次日清晨,殷无忧醒来后发现徒弟不在身边。他猜徒弟买早点去了,就没急着起。头脑还有些昏沉,他喊了阿花一声,让它给自己唱个歌。
阿花从桌子上飞过来,踩着薄被走到他枕边,蹭了蹭他的脸,委委屈屈道:“你徒弟要吃我。”
“为何?”殷无忧忍不住笑了,把它捉下来放在自己胸口,用手指戳它肚子,问它,“你做什么惹他生气了?”
“偷看。”
“偷看?偷看什么?”殷无忧大胆猜测,“你偷看他洗澡了?”
阿花摇摇头:“昨晚你疯了,他亲你。”
“他亲我了?”殷无忧一个大喜,瞬间笑开了花,马上追问起来,“什么时候?怎么亲的?亲我哪里?亲了多久?除了亲我还做了什么?”
阿花低落地摇摇头:“没看到。不知道。”
“没看到你说什么说?”殷无忧翻了个白眼,顿时失望不已。还想让阿花情景再现一下呢,没想到傻鸟果然靠不住。
阿花走近几步,看着他道:“他不让看,还要吃我。”
“他不让看?”竟然还不让看……殷无忧躺在那里,开始进行丰富的想象,他知道自己醉后什么德行,肯定是疯的不行。
他想象自己大喊大叫,说着没羞没躁的话,徒弟嫌他太吵,又不知如何是好,后来悟出,想要让一个疯子安静下来,要么上拳头,要么给亲亲。打,那小子肯定是舍不得打自己的。那就只能选择另一种方法了。
想着想着,他老脸一红,心里甜滋滋的。
不一会儿魏轻尘带着热腾腾的包子回来了,他换上了一身新衣裳,刮了乱糟糟的胡子,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又英俊潇洒。看着他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殷无忧颇为欢喜。他知道徒弟脸薄,便没有细问前一晚的事,只是想一想他就忍不住乐。
等吃完早点,徒弟问他有何打算,要不要回家练剑。
殷无忧道:“既然出来了,就四处逛逛呗。这里离墨河不远,要不咱们去剑仙书院看看小凤把剑修好没?”
魏轻尘自然是都听师父的,两人很快就动身了。
两个时辰后,师徒二人到了墨河一带,之后他们在河道边遇到了一个熟人。
“林青——”
殷无忧高喊一声,惊得那人回过头。阿花从他肩头跃出,拍打着翅膀朝那人飞去。
认出他们后,林青立刻挥挥手朝着他们跑来。中途和阿花遇上,一人一鸟亲切问候。熟人相见,双方都很高兴。林青还是如往常般谦和有礼,先关心殷无忧的病情是否好转,在得知没有解决之法时又为他感到遗憾。
“不碍事,我们再想办法就是了。”殷无忧看着他背着的包裹,问道,“倒是你,最近还好么?今天是来看望小凤?”
“嗯。”林青看了看不远处那笼在云烟里的书院,“我来看看小凤,顺便向她道别。”
他回过头来,又看看师徒二人,浅笑道:“现在碰巧遇到你们,也刚好可以向你们告别。”
☆、别故人
正是午后,长风猎猎,日光飞洒。
河水波光粼粼,像是神女遗落在人间发带,闪动着金色光辉,蜿蜒着伸向远方。河边是平坦的原野,几只肥壮的羊悠闲地吃着草,旁边跟着三三两两身着儒服的学童。
小家伙们根本没在放羊,而是在草原上你追我赶,嬉戏玩闹。也有个别心智成熟点的,不屑与他们玩闹,兀自坐在牛背上吹着风,捏着一张薄薄的纸张看得入神,一副好学的样子。
“小凤,快下来跟我们玩呀~”一个小男孩仰头喊着。
“没空。”小凤冷淡地回了一句,眼睛压根儿就没从纸张上挪开。
“元斐,你别理她。”另一个小女孩将男孩拉开,气哼哼道,“她不跟你玩儿我跟你玩儿!”
那叫元斐的男孩子看了看小凤,很快跟同伴离开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小凤骂了句“幼稚”,而后继续读着手上的信。
这信是于小曼寄来的,上面歪歪扭扭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
于小曼告诉她,自己家的老母猪生了八个崽,每一只都粉粉嫩嫩的,其中一只在出生十天后被母猪不小心踩死了,她哭了好久。
然后她姥姥把小猪煮了,她本来不忍心吃的,但是实在太香了,加上那日她在学堂被先生罚跑,累坏了,就忍不住吃了两口,吃完还是很伤心。
小凤深知自己的朋友是个小馋猫,心里料定她肯定吃了不只两口,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
继续往下看,小曼还写,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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